当纤指碰到衣襟,拉扯衣带之际,云羽面颊愈红,她下意识的侧首迈过脸去,甚至不敢正视。
萧容庆见状,峰眉微皱,“上回不是已经瞧过了吗?今儿个却在这儿装纯情?”
她总怕萧容庆说她矫情,一直都是壮着胆依照他的吩咐去做。先前两人亲近,那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可这会子突然让她解里衣,她是真的很难为情,
“当时我害怕又紧张,哪敢睁眼去细瞧?一直都是闭着眼的。”
萧容庆攫住她的下巴,动作暴戾,毫不温柔,“是吗?那今晚就睁开眼,好好看清楚!”
她不肯解,那也无妨,即便穿着里衣,也不影响他办事。
萧容庆蓦地将人抵在桌前,他也不褪她的外裳,直接撩起她的裙摆,云羽见状吓一跳,立马挡住他的腕,
“殿下,是不是应该先入帐?”
“谁说必须入帐?在哪儿都可以。”萧容庆最不喜欢被条框所束缚,“避火图上不是画了那么多场景吗?桌前的画,你没瞧过?”
被他这么一说,云羽的脑海中不自觉的闪现出一幅画,她好像的确看到过那些放肆的画面,
“人家是夫妻,天经地义,我与殿下却是……”
话到嘴边,云羽终是说不出口,萧容庆狠掐了她一把,“是怎样?”
“是偷……”后一个字,她试了又试,终是道不出来。
一则是因为她不想给自己扣上这顶帽子,二则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偷的两个人,或许还有几分情意在,哪怕那情意不深,至少也是看对眼了的,但她与萧容庆又算什么呢?没有一丝情意,只能说是相互利用罢了!
思来想去,最终她还是改了口,“偷龙转凤。”
“既是为孩子,那么在哪儿不重要,只要能让你怀上即可。”萧容庆可不会怜香惜玉,更不会尊重她的意愿,他甚至会故意与她唱反调,她越是不乐意在桌边,他越要故意待在这儿。
桌上还摆着茶盏呢!他这般肆意蛮横,不经意就晃动了桌子,致使茶盏也跟着晃动,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尤为刺耳,云羽心生惶恐,整个人不自觉的收锁起来,那一刹那,萧容庆忽有种被狡的感觉,他不由轻嘶出声,气息逐渐变得紊乱。
云羽吓得去扶那些茶盏,同时低声提醒,“殿下,您慢些,莫造出太大的动静,当心被外头的人听到。”
她小脸煞白,花容失色,那楚楚可怜的哀求眼神并未令他有所收敛,他反倒越发放肆!
此时此刻,云羽的心都提到了嗓喉处,她的声音已然夹杂着一丝哭腔,“求您了殿下,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