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那温热的指腹落在她柔软的唇间时,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她唇瓣蔓延开来,霎那间传至四肢百骸,云羽只觉心尖战栗,浑身不适,下意识往后退去,
“殿下的体力那么好,自然是有这个能耐的。”
她违心的恭维着,萧容庆虽有自信,但却不敢马虎,“本王体力再好,也得赶上你的好日子。为免出岔子,这个月必须勤勉一些。”
说话间,萧容庆长臂一揽,大掌蓦地扣住她后腰,云羽一想到昨夜所承受的无边痛楚,便怕极了他,
“可昨夜您才受过累,是不是应该先歇一歇?”
她的商量对萧容庆而言,无疑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质疑,“才一次而已,本王可没你想得那么没用!”
他的手臂蓦地收紧力道,迫使她掂起脚尖,向他靠拢,两人紧挨着彼此,云羽分明能感受到他那里似在悄无声息的变化着……
“少废话,办正事!”萧容庆正待入帐,忽闻几声猫叫。
云羽也听到了,但宫里常有猫叫声,她并未放在心上,孰料萧容庆却停下了步子,神情凝重,
“有要事急需本王处理。”
道罢他便径直去往衣柜边,迅速打开了衣柜,而后又将其合上。
“那殿下还来吗?”诧异的云羽疾步跟了过去,等她再打开衣柜时,却发现里头只有一些衣物,没有其他东西,萧容庆已经消失了!
哎?他是如何离开的?难道衣柜有机关?可是机关在哪里?云羽尝试着按了按衣柜的几面门板,并未发现哪里有可以打开的机关,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出入的?
为何听到猫叫他就突然离开了?难道那不是猫叫,而是旁人传递的暗号?
云羽百思不解,他走得那么匆忙,也没说待会儿是否还过来,她是直接休息,还是需要继续等着呢?
找不出机关,云羽也不敢乱翻,以免出什么岔子,回到帐中的她回想着萧容庆的那番话,再琢磨白日里萧淮南跟她所说的那些话,心乱如麻!
究竟是萧容庆恶意揣测,还是萧淮南心怀不轨?
假如太后真的选定了萧淮南,那他应该不会拒绝的吧?便是傀儡,那也是皇帝,过了十几年被人忽视的日子,突然有一天,出头之日就在眼前,谁能不心动呢?
如若萧淮南真的站在太后那边,那她这个谎称怀了先帝孩子的女人,便成了他的绊脚石,那他怎么可能再去关心她的状况?他应该会想杀了她,以绝后患吧?
得亏萧容庆提醒,否则她真的会以为萧淮南是真心想帮她。
深宫之人,果然是各怀鬼胎啊!
云羽忐忑的枕着心事入眠,直至鸡鸣时分,她都未曾看到萧容庆的身影,看来他是不会来了,却不知朝中是有什么急事,他竟半夜走得那么匆忙。
云羽又眯了会子,直睡到辰时才起身。梳妆过罢,用朝食之际,忽闻宫人来报,说是太后请她去一趟永寿宫。
太后突然找她作甚?该不会要对她下手吧?
但若真的下手,也该出其不意才对,不太可能公然将她叫到永寿宫去动手,一旦她出事,这不摆明了是太后的责任吗?太后应该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她让素枝给公公塞了碎银打听状况,公公收银子倒是利索,但却没透露是为何事,
“奴才只瞧着太后的脸色不大好,小主去的时候说话仔细些。”
他只模棱两可的说了这么一句,云羽心里没底儿,但太后召见,她不能不去,只得遵令。
忐忑了一路,待到得永寿宫时,云羽惊讶的发现太后不只召了她,就连其他后妃皆在场。
太后四十出头,保养极佳,没有一丝银发,一身鸽蓝暗纹锦袍,姿仪雍华,眉目肃厉的她看起来并不好相与,紧盯着她的眼神似审判犯人一般。
强掩下不安,云羽福身向各宫主子福身行礼,却听太后沉声厉呵,“舒云羽!跪下!”
太后之令,云羽不敢违抗,只得提裙跪了下来。皇后见状,忍不住道了句,“母后,云羽她怀有龙嗣,下跪多有不便,要不就免了吧?”
端于髹金凤椅上的太后瞥了跪在地上的云羽一眼,冷嗤道:“什么龙嗣?她这身孕疑点重重,多半是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