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这座雕塑的面容时不禁一愣,雕塑其余的细节应有尽有,但唯独少了面孔,一片空白,那是一张无面之人。
在我仰头观察时,罗伯逊也站在了我的旁边,他指了指雕塑的底部,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环绕着这座雕塑的是数十位半跪在地上的等比例的“人”。
不明所以的我走近后才看到这座雕塑的另一面。
那些半跪在地上的都是铸剑者的雕塑,他们深埋头颅,把面容藏于岁月侵蚀的石砖之中,以卑微的姿态,高举着最锋利的宝剑。
那些并不是粗糙的石器,而是真真正正的实剑,金属的质感可骗不了人。
我沉默的注视着雕塑,这时沉默倒是尊重。
在这片光影之间,我仿佛看到了历史的低语,感受到了跨越时空的坚韧。
“少爷,您似乎感触很深,请问我能够知道您明白了什么吗?”
“为国铸剑,隐姓埋名。”
“以及,剑指柏林。”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以后会懂的,到时候会由我来亲自告诉你,但绝不是现在,我也不希望是。”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会有人懂的,但那个人现在也不在我的身边,起码现在不在。”
我不再孤单已成为事实,但未来的状况就算是预言都把握不住,此刻我也小小的当了回谜语人。
第一次当谜语人,有点生疏,还请见谅。
“抱歉,威灵顿少爷,我听的更迷糊了。”
“哈哈,就当是个小小的‘报复’吧。”
.....
我们不一会就来到领主的宅邸眼前。
那宅邸附近的守卫仅是看上一眼就直接把我们放进去了。
期间一切都无比的正常,但不知道为何我还是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哪里不对劲。
可能是我转生的原因,我对很多发生在身边的事情都非常的敏感,再加上如今这陌生的环境,感官被放大造成这种情况。
第六感非常不靠谱,尤其是对我这种内心活动比较丰富老是疑神疑鬼的人来说。
宅邸的管家带着我们两人走到了一个非常大的房间里面,有点像是迎接宾客的场所,四周都是放着满满当当的书架,还有四张沙发和两个桌子,桌上的瘦高花瓶里面插着几束紫罗兰花,很符合我对那些老式贵族的想象。
这是个展现这个世界贵族教养的机会,虽然我很不情愿。
“两位还请坐在那里,家主大人很快就到。”
管家在短暂的离开后带来了一套茶具,走到一张台子前单独给我倒了一杯。
对方一开始就只招待了我,罗伯逊一直跟在我后面,示意坐下的时候他也只是站在一旁。
对这样的行为烦归烦,但肯定不能发泄出来,我已经在心里面把贵族这守旧的玩意给又骂上了一遍,言语可以参考塔科夫圣经。
那名管家给我端上来的东西是红褐色的红茶,应该是,不过我没喝过昏睡红茶,只是根据茶的颜色来判断。
居然是家主亲自来的吗?
也是,好歹艾伯特才是这片领地的领主,而他只是这个城市的城主,比艾伯特低一阶,况且艾伯特还有实力的加成,哪怕我只是个小辈那也是代表着罗素家族的颜面。
诶!再三犹豫下,我还是喝下了那一盏热茶,茶还冒着热气,虽然我不懂茶,但也明白这玩意得慢慢的喝。
不苦不甜,不酸不辣,和白开水的味道好像就差了那油门一脚,顶多算是个“有味道的白开水”吧。
这玩意肯定很贵,就这么被我这种不懂茶的外行喝到肚子里面完全是暴殄天物。
在我还在耐着性子喝这壶茶时,内门被打开,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年纪应该是和艾伯特差不多,紫色的头发旁带着一条白色的挑染,外貌上看上去十分儒雅,面带十分亲和的微笑。
好标准的领导气质。
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在我疑惑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紫色身影。
那是一个小孩,头发也是紫发,应该岁数和我差不多,不过一直躲在男人的后面我看不清面貌。刚刚注意力都在这个男的身上,突然窜出来个紫色电光耗子确实没看的太清楚。
那名紫发男人即将入座时,那小孩卡着我的视野躲到了沙发的背后,不知道是不愿意见我还是在害怕我。
我有这么可怕吗?
我回想起出发前对着镜子打扮的时候的相貌,六岁的模样肯定还没有长开,但也是良好的继承了艾伯特夫妻两人的相貌。
线条很柔和,算得上非常可爱的类型,那些喜欢正太的姐姐们一定很兴奋,怎么看也不算是凶神恶煞吧?
如果换上女装绝对能够做到男女通吃,正太控和萝莉控双控,伊丽娜就对我干过这种事情,算是给我的心理造成了一点的暴击,第一次的女装居然是在这里...
看着对方入座,我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弯下腰但头部始终正视着对方,右手贴着握剑的地方,左手做的动作有点像“请”的意思。
具体含义大概是身为边境贵族始终不会放松警惕之类的。
这是罗素家族独特的礼仪,永不低头,倒是恰好非常合我的口味。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威灵顿·罗素。”
对面的紫发男子对我主动介绍自己的行为明显感到惊讶。
“你好,我是叫路易斯·弗朗索瓦·约瑟夫·菲利芙·波旁,这是我的女儿夏洛特·弗朗索瓦·约瑟夫·纳雅。”
好长的名字。
我不得不动用了魔眼的力量靠自我时间的加速才记下了他们两人的名字。
等等,路易斯?
我记得中央帝国好像有那么一位叫这个的贵族...
约瑟夫家族的路易斯亲王的那个??
上一届勇者的家族???
我去这特么是亲王啊!
这货怎么在这?
丸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