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穿着花布裙的妇人说道:“也就是王三娘无子嗣,不然定会大闹衙门。”
仵作继续在老张头的尸身旁忙碌不停,每查验一处,便与书吏轻声低语交流。
书吏则高声呼喊:“仵作验,老张头部,未见明显伤痕。老张手臂,亦无异常。”
接着,仵作又极为仔细地检查老张头的胸腹部位,书吏再度高呼:“仵作察,老张胸腹,似有可疑之处。”
仵作微微皱眉,神色愈发专注地查验,随后对书吏轻声呢喃几句,书吏大声道:“老张胃中有不明之物,似是中毒之兆……”
李继闻听此言,微微一愣,高声喝道:“中毒?前些日你为何没有验出?速速去查看其余几具尸体!”
仵作连连颔首,急忙奔至一侧继续查验。片刻后,仵作又在书吏耳边轻声呢喃。
书吏高声喊道:“菜农老张、李铁匠、王三娘及其余几位死者,皆似中毒身亡!”
李继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呢喃道:“皆似中毒?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共同点是我未曾察觉的吗?”
“怎会这般巧合,通通现中毒之兆呢?”随即,李继转身走回内堂。
都头站在门口高呼道:“散了吧,都散了吧!左右,将尸体抬回尸棚!”随即跟仵作也走回内堂。
李继望着武松,询问道:“时迁可寻到目标了?”
武松微微颔首:“时迁兄弟见几人皆有可疑之处,便随几名混在百姓中的士卒跟了上去。”
见那都头与仵作走了进来,李继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仵作的衣领怒道:“你这混账东西,既是中毒而亡,你为何早前不说?”
仵作身躯颤抖,惊恐道:“大,大大人恕罪……那,那死……”
李继一把将其推到地上,指着书吏和都头吼道:“你俩说说,这老登想表达什么?”
那书吏早已吓得浑身颤抖,都头见此情形,连忙躬身言道:“大人息怒!仵作之意乃是,那些死者恐是误食了某种药材,进而导致慢性中毒。”
“初时,此毒极为隐匿,难以察觉,直至死后数个时辰,方才渐渐显现出端倪。”
李继怒甩衣袖,质问道:“药材?是什么药材?”
都头转头看向仵作,但见仵作趴在地上连连摇头,都头沉声道:“目前,还未查出,不过,给仵作些时间,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答复。”
李继冷哼道:“县令只给我五日,仵作大人需要多久呢?”
但见仵作伸出一根手指,结巴道:“一,一……”李继一把攥住仵作的手指,悄悄一用力怒道:“一天?”
都头连忙解释道:“大人,他是想说一个时辰!他已将几人胃里的残渣取出,只需分类辨别,一个时辰内定有分晓。”
仵作满脸苦楚地点了点头:“啊,对!”
李继这才松了口气,一把将仵作扶起,心平气和道:“方才是我鲁莽了,大哥勿恼啊。那,那我这就送您去辨别?”
仵作闻言,一个潇洒转身,如闪电般冲出门外。李继摇头冷笑道:“好一个大宋博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