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连连称谢:“多谢大官人!”
只见那时迁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疑惑道:“你这官家,却与他人大不相同,为何放我?”
李继微微沉吟,而后随手取出一块银子递给时迁,正色道:“时迁兄弟,你今日之举,确有不妥之处,然,我亦能理解你必有苦衷。”
“当今之世,天下昏暗,苛捐杂税繁重,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常常为生计所迫,无奈行差踏错。”
“你以这翻墙走院之技谋生,实乃无奈之举。我李继虽位卑言轻,却也深知百姓之苦。”
“这天下之人,谁不想堂堂正正做人?谁又愿行此不义之事?若这世间清平,百姓安居乐业,又何来你今日之困境?”
“我给你这十两纹银,并非纵容你的过错,而是希望你能借此机会,改过自新。日后若有困难,可来阳谷县寻我。”
言罢,心中暗笑:完美!这催人尿下,不,催人泪下的演讲,加上我精湛的演技,连我自己都感动了,何况是他们呢!我要是个娘们儿,早爱上我了!
且说那时迁,闻得李继所言,先是一怔,旋即跪倒在地。
抱拳拱手道:“哥哥大义,小弟愿为哥哥执鞭坠镫,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李继心中暗笑:嘿嘿,看来老子这PUA,无论何时何地皆是管用得紧!
随即探出双手,急忙扶起时迁:“兄弟快快请起!”
那一旁的武松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心中顿起波澜:此人年纪轻轻,虽身为县尉,却心系百姓疾苦,实乃英雄豪杰。若我能如他般,谋得一官半职,也不枉我这一身本领。
一旁的柴进缓缓走近,满脸肃穆望向李继,说道:“兄弟方才所言,正合我意。若能匡扶社稷,也不枉我祖上陈桥让位之德。”
李继摇头轻叹,心中暗道:这柴进,总算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不过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屈居其下?除非他甘愿做我小弟。
想到此处,李继佯装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啊……连日赶路,在下这身子骨,着实乏累得紧……”
柴进微微点头:“好,那兄弟速速回房歇息吧。”
众人闻言,纷纷散去,各自回房安歇。
是夜,武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李继的话语如同一阵阵钟声,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
次日清晨,李继打点好行囊,准备向柴进辞别。但见那柴进早已在门口等候。
李继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道:“大官人,承蒙款待,李某感激不尽。今日便要启程,特来向大官人辞别。”
柴进微微一笑,回礼道:“兄弟客气了。此去阳谷县,路途遥远,兄弟可要多加小心。若有需要,随时派人来告知为兄。”
李继点头应道:“大官人放心,李某定会小心行事。”
言罢,余光扫向柴进身后的武松,但见武松嘴唇微张,似要说些什么,却又碍于自己身份低微,将话吞了回去。
柴进见状,朗声笑道:“哈哈,二位这般眉来眼去,倒真让柴某有些尴尬。”
“昨日酒席宴前,为兄曾说过,我这府中护院任你挑选。这武松么……为兄便将他送与你了,让他好与你做个护卫!”
李继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轻叹道:“柴大官人美意,小人自是乐意,但不知,这武松兄弟是何意愿呢?”
言罢,李继与柴进纷纷望向武松,但见那武松眼前一亮,随即面露喜色道:“小人求之不得,愿随李大人。”
柴进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既如此,那李大人此后的安危,便交由你武松照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