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说:“你本就没有了亲人,左相也不在朝为官了,所以朕会护着你,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朕会立即帮你解决。”
“听着皇上像是将臣妾的翅膀折断,再将臣妾关进笼子里,一旦有猛兽袭击或者有同类抢食,再来帮臣妾一把,因为您还不想让我死。”
她说着最沉重的话语,却用着最轻松的语调,从她身上看不出丝毫想和自己挽回的意思。
脸色如冰块一样僵硬:“你是皇后,朕怎会让你有事。”
许言曦临窗而坐,窗纱外梧桐树叶影影绰绰落在她单薄的身子上,更显的她娇软可人。
“臣妾最讨厌左相,却接受他的安排进宫当你的皇后,也是因为走投无路,那时候不要说言娇和云氏一心想让我死,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我外忧内患,在这深宫中坐在凤位上,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没有真正可以仰仗的势力,我只想抓住皇上,对皇上百般讨好,妄图得到皇上的信任,每走一步都谨小慎微。”
泪水不自觉的模糊了她的双眼,在烛火下闪着晶莹的光,他将她拥入怀中,内心万种情绪在翻涌。
自己曾经何尝不是和她一样的处境,没有遇到她之前,都是自己独自面对,后来有了她,她默默站在自己的身后,只要自己一个眼神一个暗示,她都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处理的很好。
前几天确实气她骗了自己,可是也不该否定她所有的一切,还有簪子的事,当时也觉得有可能是左相和萧哲设的局,可还是因为她骗过自己疑心她气她。
“曦儿,你的身体已经调养好了,等我们有了孩子,你成了母亲,就和现在不一样了。”
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孩子呢。
她的笑如稀薄月影:“皇上的意思是臣妾有了嫡子,就会母凭子贵,就算没有当官的父亲,也能坐稳皇后之位,还是说等臣妾有了孩子,就会把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皇上身边无论环绕多少女人,臣妾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他将她拥的更紧了几分:“你明明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却故意这样说,是不是觉得让朕心里不舒服,你就能开心,若是这样的话,你说什么,朕听着就是了。”
许言曦揶揄道:“皇上是臣妾的仰仗,是臣妾的天,臣妾的主子,臣妾哪敢故意惹皇上生气。”
说着,想从他怀里出来,他却更加用力的拥紧她,“已经生疏了那么多天了,难道还想一直这样下去吗?”
许言曦轻笑一声,“确实好多时日没有亲近过了,所谓食色性也,皇上若是久了不来,还真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变的说话这般直白露骨了?”
“说不说还不是那么回事,皇上对臣妾没有男女情爱,也觉得臣妾对皇上没有真心,可是也丝毫不影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说白了还不是好色,皇上好女色,臣妾好男色,我们之间彼此彼此。”
说到这里,她微微含笑:“只是我们现在已将什么都算的清楚明白,就是不知道这桩事怎么算?”
慕景宸惊愕的看着她,许言曦娇柔的面容上流淌着一抹迷醉的笑意:“春宵一刻值千金,皇上是出力的那个人,而臣妾有的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