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怪的后背已经被插上了第七支箭。

这一箭势大力沉，箭尖居然从身体前面的伤口中露了出来，他被贯穿了身体！

双头怪一声惨嚎，他现在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那个监察官太厉害了，在这么久的交战中居然还能剩下如此多的能量来攻击他，现在的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他根本想不到林渊是靠着“充电宝”陈如在苦苦支撑，每一箭也都要忍受身体被抽干的痛苦。

双头兄弟四目喷火，他已经顾不上防御了，身体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加快速度上。被自己打出的洞本想着引诱林渊逃走，结果现在对象居然变成了自己。

第八箭射来，嘭的一声这箭再次穿透胸口，比刚才的第七箭突出的还要长。

饶是生命力强到变态的双头怪也无法承受了，他惨叫一声脚步踉跄的向前跌倒，巨大的身体像一座山一样直接砸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成功了！”身后同样脚步虚浮的林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背上的陈如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长发上的水珠不停地滴在他的肩膀上。高速的生死追逐使他忘记了身后的队友，那句十箭明显是陈如的极限。

“该死！”林渊默默地骂了自己一句，这种程度上的能量传送陈如一定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恢复系传送一分力量自己就要承受至少三倍的消耗，这还是在普通传输速度之下。而刚才的传输可以算得上是急速了，这种消耗恐怕不止三倍。

他急忙将身后的陈如放下。这时候的陈如面色已经不再红润而是苍白如纸，明显是消耗过大的表现。

“对不起！”林渊满怀愧疚，这个姑娘也是够倔的竟然没吭一声。

陈如勉强坐起身，将头上湿透的长发拢在身后。她看着前面扑倒在地面上的双头怪低声问道：“他死了吗？”

“不重要了......”林渊笑了笑，自己已经用了全力还差点搭上了队友，这买卖他不做了。

“怎么？不想为那些被害人讨回公道了？”陈如微笑着看向面前的林渊。

林渊连抬手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他靠在墙上眼神空洞的望向近在咫尺的出口。公寓外面在下雨，远处是一排若隐若现的黑影。在进入公寓之前他就看到了，那些应该是九零零升级的防御机制。

“以前我选错过，以后不会再错......”林渊突然低声的自言自语道。

陈如也不再说话，她知道林渊一定有难言的过去。而且按照语境来看，有可能是他自己的选择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后果......

生死搏斗已经结束，被困的人们已经逃出，喧嚣诡异的公寓成为了一片被人遗忘的废墟......

两人都精疲力尽的靠在墙上，眼神呆滞的看着不远处洞外的瓢泼大雨。罪魁祸首双头兄弟就脸冲下的倒在距离洞口几步的地上，他们却连上去补刀的力量都没有了。

大雨将外面的小草打的纷纷低头，地上泥水四溅不停地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被双手打出的空洞就像一个收音器将雨声放大，然后一股股混合着泥土的腥味夹在风中吹了进来。

“好舒服啊......”林渊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睡着了，他知道这是精神力透支的表现。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大战之后的宁静中。通讯还没有恢复，看来太多人从九零零逃出造成了大面积的能量混乱。没有小舞的指引，他们无法离开九零零。

“别睡着了......”陈如轻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林渊努力的睁了睁眼向上挺了挺身体。

确实不能睡觉。

在红色无界中睡眠，自己的精神可能会失去防御能力而永远融入这里无法离开。

“说点什么吧？”陈如消耗也很大，这种宁静和单调的雨声有很大的催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