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事发突然,玄天宗所有人都是被迫投入的战斗,怎么有时间去追查事件的真相?
蝶舞望着一望无垠的湖面,她终于知道玄天宗有多大了。可是,这湖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当年的大战很激烈吧!
飞船在一处山谷中停了下来。湖泊周边的冒险者很多,大家互不干涉,又互相防备。能跑到玄天湖附近冒险的修士,没有一个的简单的。所用的飞行法宝也是五花八门。
之前,蝶舞在半道上远远的望到了一座城。据哥讲,是散修联盟兴建的玄天城。新玄天城并没在建在原址,而是在云雾山脉的外围。而玄天城遗址,现在成了一处冒险圣地。哥不打算带她去,因为那边比较乱。
一道一道隐晦的神念扫向飞船,无一例外地被飞船的阵法阻挡在外面。冒险者们知道对方不好惹,不再执着打探来人的消息,以免惹怒对方。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
“哥,没有人在附近监视吗?”
“没有!”
五大宗门怎会不派人监视,只是一来,玄天湖的面积太大,派来监视的弟子修为还不能太低。另一个原因,是被他杀怕了。连星宇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云雾山脉中杀了多少五大宗门和其附属宗门的人。将五大宗门和其附属宗门杀怕了。现在,五大宗门与其附属宗门的弟子来云雾山脉历练,都不敢报自己的宗门。有的宗门甚至勒令弟子,不得前往云雾山脉历练。
不过,五大宗门也没有完全放弃监视玄天湖,只是由明转暗而已,也没有以前看得紧!
“我出去一下!”
附近的修士绝大多数是识趣的,但仍有几个执着的不怕死的家伙。既然他们找死,星宇不介意送他们一程。也正好用他们来震慑其他冒险者。
“好!”
“你……我……”
星宇的突然出现,让窥探的冒险者惊讶不已。
星宇懒得跟他废话,剑势如虹,一剑毙命。自从修炼出剑意后,他用剑越来越顺手。
“我……”
我真没冒犯阁下的意思啊,只是有些好奇!
他却不知道:好奇害死猫!
冒险者不甘地倒下,临死都没有想明白他怎么会死。
一切发生得太快,附近的冒险者见之,纷纷拔脚就跑。星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过,被他盯上的人,跑是跑不了的。
杀了三个冒犯他的冒险者后,附近已经没有其他冒险者了。
夜幕降临,星宇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烛,祭拜死去的英灵。
千年大典,几乎所有在外的玄天宗弟子都赶回了宗门。因为,千年大典,不仅是玄天大陆的一场盛事,也是玄天宗弟子们的一场盛事。一些久不露面的强者,会出关为弟子们讲法,解疑答惑。
“丫头,你也来磕个头!”
“好!”
即便哥哥不叫她,蝶舞也会上前磕头。
“好了,你和小金去玩吧,哥想独自呆一会!”
“不要跑远了!”
“嗯!”
蝶舞乖巧地点点头,抱起小金离开。
母亲,师兄,师姐,宗主,我又来看你们了,你们放心,玄天宗的仇,我一定会报……
蝶舞也不知道去哪里,抱着小金在附近转了转,回了飞船。坐在飞船的甲板上,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蝶舞醒来时,发现天亮了。蒙蒙地天光中,哥哥孤单地坐在湖边,不知在想什么。
望着哥哥寂寥的背影,蝶舞心中一痛。
“哥……”
蝶舞忍不住叫了一声。
“来了!”
星宇站起来,拍拍屁股,转身往飞船走去。
飞船再次腾空而起,朝着玄天湖的西边飞去。估计要不了多久,五大宗门和散修联盟都会收到有人来玄天湖祭拜的消息。
不过,每年来玄天湖祭拜的人不少,甚至五大宗门的人。以前,他们知道星宇来了,是因为星宇会用五大宗门及其附属宗门弟子的人头来祭拜。今年,星宇没用人头祭拜,怕吓到小丫头。
“哥,你能跟我讲讲你在玄天宗的生活,好不好?”
“这有什么好讲的!”
“讲讲嘛,我都没有在宗门生活过,很想了解宗门弟子们是怎么修炼的!”蝶舞撒娇道。
星宇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
小丫头竟跟他撒娇,星宇觉得好笑。他明白:小丫头是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入手。只是,她不知道:讲过去的经历,如同揭他的伤疤。
飞船绕着玄天湖飞行一圈,划破长空,朝云雾山脉外围飞去。云雾山脉中到处隐藏着在刀口上添血的冒险者,有时候,你越是嚣张,反而越让人忌惮。飞船没有飞向贺州,而是半路上改飞曼比德海。到了海上,星宇才坐下来,和蝶舞聊起了自己的经历。
“我是一个孤儿!所以,玄天宗不仅是我修行的宗门,也是我的家。
大概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吧!我母亲,就是我的养母,在山中的一个狼窝中发现了我。当时,我和一只受重伤的母狼缩在狼窝里。母狼见到我母亲,在它临死前把我托付给了她!
一个被野狼养大的孩子,其心智可想而知,听师兄师姐们说,刚来玄天宗那会,我跟狼其实没多大区别。除了我的养母,对谁都很戒备,呲牙舞爪的。
后来,虽说慢慢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但心智比正常的小孩要发育得慢一些。玄天宗内有教弟子们读书识字的宗塾。我小时候比较瘦弱,人又笨,没少被同窗欺负。我小师姐的脾气特别火爆,为了我,不知道跟多少人打过架。”
星宇笑了笑,似乎又看到了小师姐大发雷霆时的样子。小师姐不能打孩子,只好跑挑战孩子的兄弟姐妹。
“就是我母亲,一个非常清冷高傲的女人,也没少和别人置气。你可以想象一下:我母亲,那么清贵优雅、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像个泼妇似的跑到人家里去揣门讨公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小师姐经常私下鄙视她:每次怒气冲冲的跑人家里去讨公道,结果理论又理论不过人家,骂又骂不出口,打又不能打,常常被人家怼得脸色铁青,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是不是很滑稽?但我母亲就是这么护短,甚至从来不觉得丢脸……”
“我小师姐笑话她乐此不疲,过足了当娘的瘾!”
“现在想想,我是多么的幸运。”
星宇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讥讽,没有眷恋,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似的,但小丫头却早已泪流满面,只是强压着,不让自己抽泣出声,尽量不打搅星宇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