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金光笼罩的怀夕。
一座小塔,占地并不广,塔身高两丈,占地约一亩,两层高的小塔更像是一个锅盖扣在地上。
苍梧峰只有山风呼啸,怀夕抬手抚摸上小塔,口中喃喃,但是那小塔纹丝不动,她抬头细细看去,这个小塔严丝合缝,连丁点缝隙都没有。
突然,小塔塔身轻颤起来,一股刺耳的声音如波浪一般荡漾开来,怀夕身上的金光直接被震碎,只见百来个武僧手持棍棒冲了出来,她立即返身拖着东樵子就窜进了黑暗之中。
此时,小塔塔顶的那颗夜明珠突然大亮,这一片都被照得如白昼一般,怀夕和东樵子掩在黑暗之中,见摒尘法师已经被那些武僧团团围住了。
怀夕心中焦急:“缚鬼袋还没解开呢。”
更让怀夕心疼的是那面莲花化生镜,都怪摒尘法师,若是刚才给自己保管,现在就不必着急了。
“摒尘法师,你夜闯苍梧峰,意欲何为?”
山风吹得摒尘法师衣角翻飞,他站在苍梧峰顶,飘飘欲仙,说出的话却让所有武僧一颤。
“我意欲何为?”摒尘法师一脸冷意:“我来看看这苍梧峰到底藏了多少龌龊之事!”
话音一落,摒尘法师如一阵劲风朝最近的武僧袭去,他身轻如燕,一脚踩在一位武僧的肩膀,从胸口掏出一物,远远就掷了出去,大喝一声:“接招!”
本来围攻他的武僧们被他吓了一跳,他们只敢围而不攻,根本不敢伤及摒尘法师,毕竟,他除了是疏山寺的法师,更是一位皇子,眼见着一物朝他们袭,所有人纷纷避让。
本来藏在黑暗中的怀夕,一看到那个如圆盘般的东西,立即飞身一扑,接了那莲花化生镜。
武僧们只看到一个黑影眨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山林之中,枯枝落叶,东樵子被怀夕扯着奔走,他的脸上身上不知道被枝蔓划了多少伤口,却顾不得其他:“我们不管摒尘法师了吗?”
“管不了。”怀夕一只手摸了摸胸口的莲花化生镜:“那群和尚不敢伤他的。”
“那缚鬼袋打不开怎么办?”
“有了莲花化生镜就能打开。”怀夕心中愉悦,就让那群秃驴狗咬狗吧,今日自己得了这莲花化生镜,简直是大有收获,太让人高兴了。
一路朝山下狂奔,当他们赶到钱园时,已经下半夜了。
卧房之中,怀夕拿出了莲花化生镜,只见镜面漆黑一团,哪里有那日劈向自己的闪耀。
东樵子看得一愣:“这黑漆漆的一团,什么都看不到啊。”
莲花化生镜是仙门的法器,有专门的咒语,但是怀夕不会,不过,她自有办法,从腰间取下那块淡蓝色的萤石,抬手就往镜面划去:“没事,既然它不亮,磨一磨就亮了,磨镜石知道吧,来,等我磨累了,你来磨。”
怀夕只磨了几下,漆黑的镜面上就出现了几条划痕,东樵子在一旁心疼不已:“您之前不是说这面镜子是仙门法器吗?”
“是啊,没错。”怀夕手中萤石在镜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想要驯服这些法器,也是需要想办法的。”
“哎哎哎,怀夕君,怀夕君!”莲花化生镜突然出声,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不论是天上人间还是地府,都没有您这样驯服法器的,您这不是驯服,是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