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几个武僧一拥而上,势必今日要斩杀怀夕,杀气翻涌,招招都带着杀意。
怀夕手指翻飞,风吹起她的广袖,突然雷声大作,乌云翻滚,她转身看了看天,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就算今日我身死,也要让你们陪葬!”
狂风化作刀剑朝着那几个武僧砍去,他们避无可避,纷纷倒地,血流一地。
就在此时,惊雷劈下,硬生生劈得怀夕的身子如破布一样摔倒在地,那惊雷却犹不放过她,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惊雷歇了,东樵子赶紧冲了上去,抱起怀夕:“姑娘,姑娘!”
原来被惊雷劈了,根本看不出伤势,但是怀夕紧闭着双目,呼吸微弱。
东樵子看着满地的血迹,赶忙抱着怀夕出了客栈,上了马车之后驾车往南山观驶去。
这些和尚今晚要诛杀怀夕和东樵子,早就遣散了客栈中的所有人,所以,东樵子他们离开,也没有人发现。
东樵子只感觉自己浑身发抖,他驾驶着马车,不时回头看看怀夕:“姑娘,姑娘!”
可是怀夕一直都没有动静。
一夜奔驰,马不停蹄,在朝阳初升的时候,他们赶回了南山观,当东樵子抱着昏睡不醒的怀夕下马车时,看着眼前的一幕,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山观竟然变成了废墟,今日一早就有香客登上,见着南山观变成了废墟,大惊之下都纷纷折返了。
这南山观通体白色,看起来就不吉利,看吧,遭天谴了。
见东樵子抱着怀夕立在空地上,张兰英他们蓬头垢面地迎了出来,看到怀夕,焦急得落泪:“姑娘这是怎么了?”
东樵子现在顾不得南山观怎么就变成了废墟,吩咐八狗:“快点,把姑娘上次埋你的那块土挖开。”
怀夕昏迷不醒,浑身软绵绵,八狗一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不好,赶紧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后山跑。
张兰英还没有反应过来,豆子也跟着去帮忙。
等他们赶到后山时,那土才挖了一点点,张兰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拿过豆子手中的铁锹和八狗一起挖,她力气大,这处的土很松软,不一会,就挖出了一个大坑。
东樵子赶紧把怀夕放进那个大坑里,再开始填土。
张兰英吓到了,赶紧去拦他:“你干什么,姑娘死了吗?”
“张婶,这是在救姑娘!”八狗赶紧去拉张兰英:“我之前差点死了,姑娘就是这样救我的。”
东樵子利落地把怀夕埋进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这才看向豆子:“豆子,取水来。”
豆子已经轻车熟路了,赶紧去取水。
张兰英睁着眼睛看东樵子给怀夕淋水,一勺又一勺,她冷得牙齿打颤:“到底出了什么事?”
东樵子的手微微颤抖:“肯定是疏山寺的和尚,那些和尚要杀我和姑娘,姑娘杀了他们,就遭了雷击。”
张兰英倒吸一口凉气:“昨晚南山观也遭了雷击。”
“凭什么啊。”八狗突然指天大骂:“明明是他们要先杀人,还不让人反抗了,老天爷,你到底有没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