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燃拧眉苦想,自己应该给司徒璟说个什么笑话,才能揭过今天这一茬。
当时她在陆延州和司徒璟说话的时候突然发出笑声,司徒璟问她为何发笑,她说她是看到了好笑的事。
但实际上,她是对陆延州那番作为的讥笑和对自己的自嘲。
同样都是女儿,陆延州为何对她和陆淑婷的态度截然不同?
陆延州待陆淑婷就是如珠似宝。
陆延州待她就是弃如敝履,如同弃子。
凭什么?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就算他不能对两个女儿一视同仁,但也不能如此过分吧?
虽然她心里有许多愤懑,但这些心里话她却并不想告诉司徒璟。
到底,司徒璟于陆青燃而言,终究只是一个外人。
说的太多,难免就交浅言深了。
陆青燃酝酿许久,才缓缓道:“三少,我想你应该听过很多笑话,并不缺我这一个笑话。”
司徒璟放下手中搅拌着的勺子,银勺碰到杯壁,发出清脆的一声“叮铃”。
然后,男人低醇的嗓音就落入陆青燃的耳里。
他说,“你错了。”
陆青燃不解的看着他,满面疑惑,“嗯?”
她错了?
她什么错了?
司徒璟闲适的往后仰了仰身子,微眯着眼睛看对面的陆青燃,“我并不是想来听你说笑话的。”
“那三少想听什么?”陆青燃顺着他的话问道。
司徒璟缓声说道:“我想听听你的故事,你以前的故事。”
陆青燃听到这话,脸色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她浅笑着说道:“我哪里有什么能吸引三少的故事?”
“再说了,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有趣的经历可说,还是不扰人清听了。”
陆青燃想,司徒璟突然这样说一定是因为陆淑婷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勾起了他的疑问。
司徒璟偏头看着窗外的树,突然唤了她的全名,“陆青燃,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和本事的。”
“在禹城,不说我司徒璟能呼风唤雨、权势滔天,只说我想知道任何一件事情,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能知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