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一边喊三大妈一边往家里走。
三大妈抱着一个装满棒子面的盆子,说:“老闫,你叫我干啥,我忙着做饭呢?”
“那正好不用做我的饭了,我一会儿去许大茂家里喝酒。”
“许大茂怎么了,平日里也没见他跟你这个三大爷亲近啊,怎么会突然请你喝酒的?”
闫埠贵把刚才许大茂带来的两个重磅消息给说了,三大妈听后也目瞪口呆。
“中午我见易中海被老太太出去,知道他们肯定是去轧钢厂给傻柱求情的,想着傻柱应该不会有太严重的惩罚吧,怎么真给开除了,这轧钢厂要开除工人可不是小事啊,而且连老易都……我怎么觉得这几天的功夫,院子里的事儿好像一下子全变了呢。”
闫埠贵沉吟道:
“我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照我看,这一切应该都跟跨院那位处长有关。”
“老闫,你说是那位白处长要开除傻柱,处罚老易的?”
“老易这事儿我不大清楚,不过开除傻柱多半跟白处长有关,你想想昨天中院说许大茂去请白处长吃饭,白处长没去,但悄悄跟他说了两句话,许大茂就笑得跟发癔症似的,我猜白处长肯定是跟许大茂说了傻柱被开除的事情。”
“那也只能说白处长知道了傻柱要被开除,这事儿不一定是他干的啊,再说老太太不是去求杨厂长了吗?厂长不是比处长大吗?”
“头发长见识短,我都跟我们年级主任打听过里面的门道了,白处长虽然只是处长,但保卫处跟轧钢厂根本不是一个单位的,保卫处能抓轧钢厂的人,但轧钢厂根本管不了保卫处的任何事情,而且他们是拿枪的,厂长都得看他们的面子。”
“现在看来,这个白处长的面子比老太太的面子大得多了。”
“那保卫处归谁管啊?”
“保卫处里面嘛,肯定是白处长管,往上就是保卫处的上级单位了,我们主任说是归武装部管的。”
三大妈听到这里,放下手里的棒子面,说:
“老闫啊,那既然白处长的权力这么大,你说咱家能不能巴结巴结这位处长,让他把咱们解成招进保卫处去,赚得比一个临时工多得多不说,我听说保卫处巡逻都带着枪,那多威风啊。”
“我也是这个想法,可惜白处长平时回家都不进正门,我就是想找他说话都找不到好的机会,回头我再想想办法吧,今天还有许大茂这一顿呢。”
闫埠贵翻箱倒柜地把他那瓶已经兑成了‘有一点酒香味的凉水’给翻了出来。
“今天晚上我多吃一点,争取连明早上那一顿都省下来。”
“还有,等解成回来了你告诉那小子机灵点,别啥事都巴望我,自己去白处长面前露露脸,说不定白处长就看中他了呢。”
闫埠贵说完就提溜着酒瓶,一步三摇地往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