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我就没有了知觉,似乎陷入了一个亦真亦幻的现实里。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知觉,但我想睁开眼睛,想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
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像是被困在一个黑暗的深渊里。
模糊稀碎的声音,一点点流入到我的耳边。
我是在做梦,还是在?
“阿泽,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没得选。”
沈泽成和一个男人在对话,谈话内容模棱两可,但听得出来对方的情绪很激动。
“你为了摆脱他们对你的控制,完全可以找我帮忙,没必要再和这个薄情的女人扯上关系吧?她当初怎么伤你的,难道你忘了吗?”
男人字里行间一直在谴责我,而我却想尽力让自己醒来和他解释。
无奈用力的挪动着身子,却发觉四肢根本动不了。
“她是伤了我,现在在我面前帮我挡了一劫,难道不好吗?”
沈泽成冷冰的话音,像一把利剑刺穿了我的心脏。
即便是我咎由自取,但这话落在我的耳中,也是一种折磨。
“阿泽,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你可以怪我听信他人的愚蠢,但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呀!!”
我在心里声嘶力竭的说着这句话,可是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团堵住了。
纵然用尽全力,但还是没办法出声。
“恩,这次她的确是救了你,但是徐清雅那边,你准备怎么处理?”
男人问出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
前任和婚约对象都在身边,这个奇怪的组合,火药味十足,随时都会开战。
我不是怕徐清雅,而是不想把时间都放在和她的对峙中。
当我有足够的实力和证据,把她扳倒时,我才愿意对其做出致命打击。
这样一来二去的嘴炮,真的很没意思。
“我都不在意,随她们。”
沈泽成毫不犹豫的撂下这句话,不带有一丝丝的感情。
对徐清雅如此,对我亦是如此。
一阵心酸涌上了心头!!
“总之我现在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充其量只是我的棋子。”
“恩,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这些年你的隐忍,绝对不能再毁到那个女人手里了。”
男人心有余悸的说着,沈泽成发出阵阵冷笑,“重蹈覆辙的事情,我沈泽成可不会再做,况且我现在已经骗了某些人。”
“明白!那一场事故我就不会继续查。”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而我也从黑暗中挣脱,猛然惊醒。
刺眼的光亮一下把我唤醒,让我的眼睛有了感知到了亮度,我艰难的睁开双眼,目光所及是空荡荡的病房。
刚才我听到沈泽成的声音,难道是一场梦吗?
“你醒了?陶小姐?”
护士走了进来,满眼的担心的看着我,温柔告知,“放心吧,陶小姐,你的病房外已经安排了保镖了,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休息。”
“保镖?”
我惊诧不已,就我遇到的情况,派保镖有些小题大做了。
“是沈先生安排的,他让你安心养身体。”
护士告知,我会意的点点头,但心底有个疑问,想要问清楚,“沈先生什么时候走得?”
“他刚走没一会儿,之前一直守在你身边。”
护士说着,还指了指床头的那束百合花,“花还是他让我给你插上的。你现在的情况,大部分是情绪导致的,你得静养。”
“好。”
我嘴上虽然应声,可是心底一阵发憷。
沈泽成刚走没多久,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在梦里听到话,就是沈泽成亲口说的。
“原来这就是他对我的报复呀!”
我无力的叹口气,自顾自的嘀咕着。
“陶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要休息了,有什么我再叫你,辛苦了。”
我找个借口敷衍了护士,她一走,我眼底的泪水,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在沈泽成身边也就一个多月了,我以为能坦然接受他对我的一切报复。
当我听他把报复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为什么还是会心痛?
忽然间心底有个声音在追问我,“你后悔在车库拼死救下他吗?”
“我不后悔!!”
无论以后怎么样,我也不会让沈泽成再次受到伤害。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我是陶青禾的丈夫,我们是合法夫妻,你凭什么拦我,信不信我报警!”
门外传来阵阵争执,让我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