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好账之后,张癞子神神秘秘的对顾南笙说道:“小嫂子,那件事我已经办好了,岑家的人除了在书房读书的岑淮安和岑天佑之外,其他的无一幸免,岑金氏和二房的李秀兰是伤的最重的,据看病的老中医说,那头都肿的认不出相貌来了。”
顾南笙点头夸赞道:“张哥,你办的很好,我很满意!”
张癞子笑得是见牙不见眼,不过,很快他又收起了笑容,开口道:“不过,倒也连累了那三房的媳妇儿陈二丫。”
“怎么了?”
“那陈二丫是个老实的,嫁进岑家五年没有生养,为此老太太很不待见她,今儿早上那岑金氏被马蜂一追,慌不择路就推了陈二丫一把,结果那陈二丫就小产了,你说这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就这么没了唉,可惜了啊!”
张癞子说着,慢慢的发现顾南笙的脸色也不对了,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急忙解释道:“小嫂子,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岑金氏心狠手辣,竞对自己怀孕的儿媳下手。”
“好了,我知道了!”顾南笙打断了他的话:“你回吧,帮我收购鳌虾的事别落下了!”
“哎,好嘞,小嫂子,那我走啊。”
张癞子满脸恭维的笑容,他心里可明白着呢,要不是顾南笙,这辈子他还见不着这么多的钱呢!
到了傍晚的时候,两个消息传了出来,在下河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一是张癞子说岑落枫家的小娘子要收购河里泛滥的鳌虾,五文钱一斤,开始大家都不信的,毕竟那东西千百年来都没人要过,但后来看着自己孩子从张癞子手里拿了铜板回来,大家才纷纷到了张癞子询问情况。
这一问,大家的心都躁动起来了。
五文钱一斤啊,四斤鳌虾就能买一斤肉了!
于是,全村人不论男女老幼,晚饭后纷纷提桶上阵,熬夜的去捉鳌虾。
相比全村人的热火朝天,岑家此刻就能用愁云惨淡形容了。
岑金氏与李秀兰被骂蛰了人都肿得变了形,请了大夫来花了一两银子才保住命,把岑金氏给心痛得仿佛割了她的肉一般,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被蛰了那么几口,伤口又痛又痒难受的很。
最可怜的还是三儿媳陈二丫,不但被马蜂咬了两口,成亲五年没怀上,好不容易怀上了,却被婆婆一推,孩子没了。
陈二丫整个人都颓废了,躺床上半死不活的,只知道掉眼泪,看的一旁的三儿子岑长其也跟着抹眼泪。
就是这样了,那村里的不被人待见的张癞子还登门造访,聊天的时候说到顾南笙昨日家里被偷,今早她已经去了镇上报官,要官老爷来帮她捉拿盗贼!
这消息,可把岑金氏和李秀兰吓的够呛,因为他们知道,顾南笙早上确实是上镇上去了。
毕竟是老百姓,骨子里对官,还是有点害怕的!<spanstyledisplaynne>j3k5b1fhzi4ttx30v93xuetavsg29a2xjy1v9h3f3d<span>
岑淮安的脸色很难看,等到张癞子走后,就指着床上头肿的跟猪头一样的岑金氏,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爆吼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