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晴小心踏进杂草丛,一步步朝这片荒宅摸去,那声音愈发清晰,竟还有些低低交谈声飘了出来。
蹚过成片杂草,任无晴摸到一处破旧的荒屋,耳边动静已尤为清晰。
“这丫头也真难捱,就让她一直这么喊吗?”
“嘴都封住了,没事,累了就不喊了,这里临近南郊荒无人烟,不会有人听见。”
“那邱掌柜不是和风满楼立下比试状了么?居然还做这等卑劣手段?”
“她们自己的事我们不管,有钱赚就行,不过她这事儿不知道那位副掌柜是否知晓...”
“呵,我看就是那老太自己的决定,她那副德行怎么可能和钱掌柜商量,你忘了?她向来看那人不顺眼。”
任无晴正紧皱眉头贴墙听着动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这绝对是自己穿越以来被吓得最惨的一次,好在并未叫喊出声,只是猛憋了一口气。
“无晴...栗子在里面吗?”
玉漏注意到任无晴的神情,轻抚任无晴的背,满脸愧疚轻轻问道。
任无晴点点头,看了眼玉漏身后。“姓江那人呢?”
“我让他在外等候,怕打草惊蛇。”
“好,听起来里头就俩人,咱们摸进去。”任无晴狡黠一笑。
“唔——!”
栗子糕嘴巴被布条缠紧,双手被捆于柱上动弹不得,她眉头紧皱,只得喊出“唔唔”声,两只眼睛已然浸满委屈的眼泪。
“要说那风满楼着实不简单,短短半年就挤进怀熹前列,说其怀熹第一楼都不为过。”坐在墙边无所事事的男人说道。
“此楼掌柜向来以面具遮面,温文儒雅但又看起来城府颇深,不像个善茬。”另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冷哼道。
墙边男人冷笑。“啧,不知我们绑了他手下一人,他又会作何反应?”
“他不...什么人!?”满脸横肉的男人说到一半猛然转身看去,他听见身后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来者何人!”墙边男人迅速站起,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低呵道。
任无晴正与玉漏躲在墙后,一听这动静无奈走出,但两人皆无一丝畏惧。
“嗯?哪里来的小美人儿...”
“她们...不对!她们就是风满楼的人!”握着匕首的男人低声说道,满身戒备。
“知道我们是谁还不速速放了她!”任无晴沉声说道,从地上拾支断棍握在手心,玉漏同样捡起只青砖冷眼扫视二人。
“哦?就凭你们俩弱女子,莫非...”话未说完,任无晴已然提棍冲了过去。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心里一惊,迅速辗转身形躲向旁侧沉呵。
“兵子,她们不对劲!”
手持短匕的男人看出来任无晴的身手不俗,只是还未来得及回应便已被冲上前来的玉漏扰乱了心神。
“万物皆可为,万物皆为剑。”任无晴念起如日交给自己的话,敛气转手,继续朝那满脸横肉的男人突击。
那男人眼见事态诡异,当即从腰后摸出短剑,腕间飞翻,直迎面门袭来的残棍。
“咔嚓!”任无晴手中断棍被男人一脸斩断,却丝毫未敛招势,猛地调转棍头朝男人胸口扎去,那人倒吸口凉气扭转身躯,同时飞速向下劈去。
“呲——”男人胸前依旧被残棍的木刺划出道口子,而任无晴的背后也因剑尖挑出一道血痕。
任无晴只觉后背生疼,赶忙向左遁去。
玉漏婉转身形躲避来袭匕首,不断辗转步伐前后试探,眼见男人来势汹汹,只得向后倒退,将手中青砖虚晃一分,转而朝其膝盖砸去。
“无晴!”
“唔——!!”
玉漏喊道,柱子边的栗子糕也激动出声,只是奈何不了嘴边缠布。
“好生勇猛的小女子...”满脸横肉的男人胸口渗出血迹,恨恨说道。
持匕男人膝盖也被玉漏砸了个不偏不倚,吃痛退回到同伴身侧调整气息。
“快点放人!”任无晴捂着背咬牙喊道。
这时屋外传来阵阵响动,夹杂着纷乱的言语声。
“任姑娘——玉漏姑娘——!!!”江年枫的声音里满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