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房间内,如日与十一详细给刘昭讲述了事情经过。
刘昭说道:“他们虽自称魏太傅的人,但卢总管死前又提到了董公公...”
“依卢总管所言,应是董公公加害于他,而据那些护卫们说的,幕后之人反而是魏太傅。”十一分析道。
“此前楼内那人与卢监管同是毒发身亡,现在的问题就是...究竟是谁操控了这次事件。”
“十一,你去给王爷再撰封密信,把今日见闻悉数告知。”
“师爷,那我们接下来恐怕得更加注意隐蔽了。”如日在旁说道。
刘昭点了点头。
“你俩得辛苦一下了,今晚就动身去怀熹衙门边的诏狱附近,明日探查些动向,那押送的护卫皆被替换,想必真正的押送官兵早已被他们悉数劫杀了。”
如日与十一拱手离去。
刘昭更愿相信卢大人所言。
若真如此,那董公公这个人就开始变的尤为可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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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在窗台边想了三个多时辰,窗外已然拂晓,天边泛起片鱼肚白。
“主人!趁还未开楼营业,我去找菜铺掌柜结账啦!”栗子糕总是起的很早,与刘昭在走廊里撞了个正面。
“好,对了,你昨夜可有伤着?”
“没有没有,我和吴姐姐配合的很是默契呢!”栗子糕低声说道,骄傲挥了挥拳头。
栗子糕一溜烟跑下楼去,走廊内,任无晴也正开门晃出。
“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刘昭很是惊讶。
“唉,我都没睡,想了一晚上昨晚的事,总感觉不对劲儿。”任无晴打了个哈欠。
“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有我在。”刘昭看向任无晴的眼神很是认真。
“嗯嘛。”任无晴转了转脖子。“对啦,我突然想到,既然幕后之人这般试探我们,想必还不确定我们真实目的,只是猜测罢了。”
“行了行了,还有一个时辰才营业,眯会儿去吧姑奶奶,我自会安排。”刘昭拍了拍任无晴脑袋笑道。
“睡不着,老娘这副铁打的身体硬邦邦,我去看看玉漏怎么样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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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是不是被吓着啦?”任无晴正端详玉漏肤若凝脂的手臂说道。
“是...那种场面...我,我...第一次见...栗子昨夜宽慰我许久...”玉漏低着脑袋,看起来竟有些愧疚。
“你已经很优秀啦,我第一次见如日和十一杀人的时候,可是吓得路都走不动了,还是十一给我背回来的嘞。”任无晴讪讪一笑。
“无晴,可是...那位卢大人...我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怀里...”玉漏声音有些颤抖。
“那种感觉是不好受。”任无晴坐在玉漏身边,拍了拍她的肩。
“但你也无能为力,不是嘛?”
玉漏双唇紧咬,眉宇间锁着浓浓忧虑,眸间竟泛起丝晶莹的涟漪。
任无晴并不做声,只是轻轻拍着那瘦弱的肩膀。
玉漏却突然捂面啜泣,靠在任无晴肩膀上哭出了声。
任无晴心里有些酸楚,却只是转瞬即逝。
“今天你就别去表演了,你放心,刘昭肯定也会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