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玉漏的加入,风满楼里又多了个舞蹈节目。
任无晴白天辗转在大门与楼堂,时不时还要客串一下端盘子的小二角色。
因为慕名而来的客人又变多了。
一大部分都是为了赏舞而来,而黎双双也落得清闲,只有侧房来的一批又一批书生求见其字。
“早听得玉漏姑娘大名,这舞步倒也确实婀娜多姿。”
“可不是吗,就是这舞蹈的配曲实在有些嘲哳...”
“这么漂亮的美人儿,这么窈窕的舞步,竟只配得此等乐曲!岂有此理!
舞台边论酒的众人交头接耳。
舞台角落弹琴的如日气得个满面通红,但依旧忍气吞声,因为刘昭特意给他交代过。
“楼里就你会弹琴,你白天就去给玉漏配乐,别这么看我,就把你在西域学到的那些曲子改编改编...”
如日正想开口。
“停,你不想去也得去,你知道吧,人家玉漏那舞蹈,本轮不到你这粗人配乐,你先凑合几日,待十一去聘个琴师回来再下台。”
如日忍不住站起身,正欲反驳,却被任无晴突然拍住肩膀。
“你不怕刘昭给王爷告状?他可最会写小作文了...”任无晴悄悄说道。
如日坐了回去,咬牙应允一声。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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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楼里的来客数量竟丝毫不减。
众人发现台上配乐的男子曲调逐渐鲜明,竟弹出种大漠孤烟的意味儿,而玉漏的舞步也新鲜不已,轻佻的步点里竟随着音乐跳出个矫健有力。
这种陌生的西域格调对中原人的震撼显然不小。
每日闭楼后的练武场,众女训练完剑势过后都会让如日现弹琴曲并作出点评。
除了黎一一,其余三人进步速度惊人,竟已能舞出些花样,其中最为迅猛的便是任无晴。
看见刘昭前来验收成果时惊讶的眼神,任无晴骄傲摆了摆手。
“别这么看我,我当初既然都敢行刺你,能没点儿底子在身上吗?”
“也对。”
“你不打算让玉漏也来习武吗?”任无晴道。
刘昭叹了口气。“还不到时候,你没看出来吗,她不够自信,心性还差的远。”
“确实,不过玉漏的舞学造诣真够深的,居然能随着BGM衍生出新动作,还看起来那么搭,她要是活在咱们那儿,高低得女团出道。”
刘昭点点头。“但愿她日后习武也能有这般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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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开业一月有余,某日夜色将近,刘昭在房内收到了王爷第一次任务。
“该是救廖都督之事了。”刘昭想道,一把将窗边的白鸽握起,取下其爪边捆住的纸简。
纸条上只写了几行小字。
“袁监斩。”
“肥头大耳,眼下,鼻梁,下唇皆有黑痣。”
“此人出行至少携带三名护卫,速杀之,以便拖延时间——雎鸠书。”
“看来,那位袁典史就是负责监斩廖都督的人了。”刘昭想罢,放飞信鸽走出门去。
片刻,练武场内。
“袁典史?”黎双双惊讶问道。
她在村里听过他的名号,那是位奸恶妄为的侯爵,平日酷爱在城里寻欢作乐,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