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台是当朝皇帝岳治的一大手笔。
从怀熹城赶往百花台需要车马行进两日。
在任无晴一语敲定前去百花台的第二天,如日和十一早早备好了三辆马车,其中一辆格外宽敞,内饰豪华如同小房,而车前需要两匹马牵引。
那本该是刘昭一人的坐席。
谁知任无晴吵闹道:“三辆多贵呀!刘昭你还嫌咱们楼的小金库不够少吗,这样!双双,一一,栗子,我们四个坐那辆大车,他们三个去策马!”
黎双双吓了一跳。
她怎敢对恩公这么不客气。
更让她茫然的是,刘昭居然答应了。
“也行。”
于是三辆马车被退回两辆厢车,只留下最为豪华的那辆与一匹孤马。
刘昭看见车马行的伙计一脸幽怨。
“那个,钱可得少收点儿。”刘昭还是补上一句。
伙计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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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有不少人看见这副奇景。
一位风度翩翩,戴着面具的冷峻男子骑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而马车前两位车夫气质竟也与他无二。
“那不是风满楼的掌柜吗?他怎么自己骑着马走前头?”
“这里面一定坐着哪位达官显贵吧,能让掌柜在前开路,连车夫也如此俊朗,真想去结识一番。”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同身边朋友说道。
路上的人形形色色,哪怕些文人墨客也想去享受百花台那一年一次的盛景。
却只见马车一侧纱幔被拉开,探出一只满脸兴奋的脑袋。
人们透过那道小窗,都看见车里坐着四个美人。
“原来这就是专属座驾的感觉!嘿,你们瞧这大轮子转的...”
那个书生愣在当场,随即恼羞成怒道:“她们不是风满楼里的伎女吗!凭什么让这等女流坐在车里?岂有此理?”
书生质问的声音很大,路间众人皆收耳里。
“伎你个大头鬼!我呸!”窗口的任无晴伸出手指着那书生破骂道。
“那是主人对我们好,你怎能这样说话!”栗子糕也挤出半边脸喊道。
黎双双这时略显慌乱,轻拉住栗子和任无晴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