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敢问您就是燕老先生?”任无晴拱了拱手打量着眼前老头。
一头白发垂落于肩,身形瘦弱却动作麻利,干净的布衣没有半点装饰,只有几枚挂在脖上的古钱在胸前摇摇晃晃。
“先生?不敢当不敢当嘿嘿嘿,老夫燕歌行,见过各位姑娘。”那老头态度竟更为恭敬。
黎一一举着糖葫芦说道:“燕伯伯,你可以帮我们一个小忙嘛?”
“哦?自是当然,但......”
“我有钱!”栗子糕举着鼓囊囊的钱袋骄傲的晃晃。
“嘿嘿,老夫只是有些腹空喉痒,要是有两张城东王婆的烧饼,再来一壶城西的猴儿酿就再好不过了......”
燕歌行眼睛里闪过丝狡黠的光,一改方才恭敬态度。
“燕伯伯,事成之后我们定会加以相报,您可亲身购置更多吃食......”黎双双拱手说道。
燕歌行打断道:“呃...这个嘛...可老夫现在脾胃空空......”
“双双,你带一一去买烧饼,栗子,你去买猴儿酿...呃...日后发工资我再还你们钱。我来盯着他,这里就由我来周旋。”任无晴一把揽过三只柳腰悄声嘱咐道。
“无晴,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不需要你掏钱。”黎双双认真说道。
“是呀是呀。”
“你在这里等着吧任姐姐!”
任无晴对身边儿姑娘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呵,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头安的什么心。
在那男人身边儿熏陶数年,想在姐这坑蒙拐骗?岂有此理!
待三人走后,任无晴盯住燕歌行的眼睛,奇怪的是,这老头却满眼无谓,反倒是任无晴莫名心虚移开视线。
原先自信满满,准备发表长篇大论的热情都被那苍老却诡异的眼睛扫了个无影无踪。
“任姑娘,你应是有话想说。”
任无晴一哆嗦,大脑空白。
我好像还没说过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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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内,刘昭正捧册端详,窗外传来一声轻响,侧头望去,如日已经站在身边。
“师爷,安排好了。”
“好,你再去一趟城南,把这个交给李木匠。”
如日接过纸卷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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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熹城的不少人惊讶发现,城里新开的那家酒楼一夜之间换了牌匾。
“风满楼...”众人念叨着,这个名字倒是比原来那名字好记,甚至根本没几个人记得原先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