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飞今年二十五岁,他曾在深圳当了五年兵,去年才退伍回来的,本有一次很好的工作机会可以留在深圳,可他考虑里家里的情况:父亲早早去世,母亲身体不好,作为家中独子,他深知自己肩负着照顾母亲、支撑家庭的重任。
所以,他毅然放弃了留在大城市的机会,回到了乡村。
多年的军队生活,让他养成了严谨自律洁身自好的习惯,回想今晚自己的行为,他懊恼不已,这和登徒子有何区别?自己怎么能如此冲动和鲁莽呢!
越想越懊悔,在深圳的花花世界那么久,他都从来没有越矩的行为,今晚怎么了?莫名其妙地逗弄一个女孩子,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女孩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他的心猛地一揪,仿佛又看到了她眼中的无助与悲伤,那晶莹的泪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那么的楚楚可怜,每一滴都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脑袋,禁止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晨光熹微,几声鸟鸣惊醒了他。
他恍惚地盯着屋顶,昨夜那个绮丽而荒唐的梦,仍在脑海中萦绕不去,梦中的他和那个女孩纠缠在一起,他压在她身上,疯狂地亲着她……
梦境仍然让他悸动,他回味着梦中的点滴,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既让他沉醉又令他迷茫,这是他二十五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莫非自己是中了邪!
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他翻身下床,洗漱完毕后,从屋后的杂物间里,翻了半天,找到一块厚木板、锯子、钉锤等工具直奔湖边基地。
连母亲喊他吃早饭他都没有听见。
许言正在熟睡中,外面的嘈杂声音吵醒了她。
那声音一会“呲呲呲”,一会儿“咚咚咚”,在宁静的早晨里特别刺耳,她皱了皱眉头,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眼神中还带着未消散的困倦和一丝恼怒。
昨晚的偷窥事件让她整夜都没睡好,好不容易才睡着一小会,又被外面的噪音吵醒,她气不打一处来,反手掀开被子,气呼呼地打开门:“谁呀?大清早不让人睡觉!”
陆剑飞正低头用卷尺量着脚下的木板,听到声音,回头说了句:“不好意思,很快就好。”
一抬头,看到她正披散着长发,娇俏的小脸上带着才睡醒的慵懒的味道,突然,昨夜那个荒唐的梦又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心跳加速,他赶忙低下头装作继续测量木板,来掩盖自己的失态,可心思混乱,连卷尺上的数字他都没看清。
许言一开始并没认出他来,毕竟昨晚外面昏暗,她只记得他大概的轮廓,可他的声音她还记得很清楚。
她盯住他仔细看了看,五官深邃,剑眉朗目,鼻梁高挺,肤色白皙。
她撇撇嘴,讥讽地说:“哼!人模狗样!”
随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陆剑飞仿佛没有听到,继续手里的活计。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工人们陆陆续续地从湖边收网回来,看到他正在忙活,都围在他身边,其中一个问道:“阿飞,给你女人修门呢?”
其他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陆剑飞抬头看了看,说话的是司机刘海,正笑嘻嘻的看着他,陆剑飞皱起眉头,不悦道:“别乱说!”
“不是你女人,干吗那么着急修门?不就是怕别人看到你女人的身子吗!啊哈哈!”刘海猥琐地笑着。
旁边几人都跟着哄笑起来。
陆剑飞扔下手里的锯子,拍拍手站起身来,慢慢走近了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