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不上心了？为了这几个家伙，我都两天没合眼了，这不是有人在审问么？”徐四说，“而且，你还知道我是区域负责人啊？”

电梯门打开，徐三走了出去，两边都是地牢的铁门，在走过其中一扇的时候，徐三余光瞄了一眼，里面关着四个中年男人。

“别看了，那只是几个被雇佣的倒霉蛋，没什么价值的。”徐四提醒，他对着尽头房间说，“那边才是正主。”

徐三走到最后铁门前，伸手轻轻推开了铁门，幽暗的隔间里，穿着哪都通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那儿，面前是一个赤裸上半身的男人被用绑在一张长椅上。

男人双手和双脚都用束缚带捆着，额头有个巨大血口，鲜血横流，半张脸都被血液染成猩红，微微张开的嘴巴，鲜血充满了整个口腔。

“问就问，你这把人打成这样，万一他没挺过来死了，我们去哪里查情报？”徐四对于审讯人员表达不满，“现在不是过去了，光打人是没用的，这家伙又不是那种柳家的小丫头。”

穿着哪都通制服男人挠了挠头，“不是我打的，这家伙自己弄的。”

“自己弄的？”徐三说。

“嗯，人送到这里，麻醉药刚过，就差点挣开束缚，一个劲的往墙上撞，摆明了不想活了。”男人说，“还好我发现的快，给他阻止了。”

“那问出点什么了吗？”徐三说。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些文件，也不知道文件给谁，只有知道自己需要拿到那份文件，然后把上面内容发给一个人电子邮箱。”

徐三一愣，“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做？”

人的行为都存在行动底层逻辑，就好像最简单想吃饭是因为饿了，想睡觉是因为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拿，那他何必要去做呢？

这个逻辑上根本就说不通。

“他原本应该知道的，但记忆或者灵魂被人动过了，现在是残缺状态。所以他脑海里只剩下那个指令了。”男人解释。

徐三一顿。

“这种手法，之前明非在H市不是也遇见过？出自全性的新人吕良的手笔。”徐四提醒他。

“吕良现在不是已经被带回吕家了嘛，而且吕慈跟我们保证，不会让吕良出来闹事了。”徐三说。

公司愿意把吕良这种‘曾经’加入全性的人送回去给吕家，也算是给吕家这个十佬之一面子，但相对而言，吕家也需要给公司一个交代，吕慈缴纳了一大笔赔偿公司人力和对社会造成影响的费用，并且保证是自己会亲自看住吕良。

“我们第一时间跟吕家确定，这些天吕良一直在吕家，没有任何机会而和外界接触。”男人说。

“吕家除了吕良，还有其他族人在外面么？”徐三问。

“有也没用，能把明魂术用到，可以改变修改记忆和认知这种变态能力，据说吕家目前除了吕良，就只有他们那个死去的天才可以做到。”徐四停了一下，“不过，这也算是线索之一，这代表这件事，有可能跟吕家或者全性有关系。”

徐三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吕家，我真的想不出来，他们为什么要这份资料，如果是全性，那么一切都会合理，因为他们一开始就盯上了明非和楚岚。。”

他扭头看向男人，“你现在这个男人身份，过往还有能弄清楚都弄清楚，最关键的是他接触过什么人，这样才能查到更多东西。”

“好。”男人点点头。

徐三还想再交代点东西，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之后看见是熟悉的号码，就随手接通，“怎么了？”

片刻之后，徐三有些诧异，“视频？什么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