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始干活呢,这两天光顾着招人,组建队伍了。”
王卫东将自己成为轧钢厂保卫科的组长一说。
闫阜贵顿时眼前一亮:“哟,你这么快就当上组长了?真有出息诶,你这个领导才是真正的领导,比后院的二大爷强多了。”
院里的二大爷刘海忠是轧钢厂的锻工,人是个官迷。
可是到头来,连车间里一个班组长都没有混上。
身上只有一个在院里的管事大爷的身份,拿着鸡毛当令箭,只能用这个身份过过官瘾了。
王卫东回家后,闫阜贵将院门给关上了。
正当闫阜贵要给院门上锁时,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叫门声。
“谁呀,开开门呐,我还没有进去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闫阜贵不禁乐了:“我说许大茂,这个点儿才回来呀?干嘛去了?”
“哟!三大爷!你给我把门开开,领导非要让我陪他们喝酒,摆脱不了,这才赶回来呢。”
吱嘎~
闫阜贵将院门打开,许大茂推着自行车,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闫阜贵忍不住道:“喝酒不骑车,骑车不喝酒,你骑车一路回来还没摔着,说明你这酒量行啊。”
“嗝~”许大茂打了个酒嗝,“甭提了,您瞧瞧我这裤腿,我这胳膊肘,都骑沟里去了。”
“诶唷,还真是。”
刚才地方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现在挪到有亮光的地方,闫阜贵便看清楚了狼狈的许大茂,还有同样狼狈的自行车。
要是自己的自行车变成这个样子,那闫阜贵比摔了自己还要心疼。
“解成啊!快快快出来。”
闫阜贵对着窗户喊了一声。
在闫解成推门出来后,他指着许大茂道:“许大茂喝多了,你送他回后院去吧。”
就这点事儿啊?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处。
闫解成撇撇嘴,扶着醉醺醺的许大茂回到了后院家里。
“嫂子,许大茂我给你送回来了。”
闫解成在门口一喊。
很快屋门打开,娄晓娥瞧见许大茂这个样子,忍不住道:“怎么弄的这是?又喝多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没喝多少,嗝~”
娄晓娥嫌弃的将门打开,让闫解成把许大茂搀扶到了床上。
“得,剩下的事儿交给嫂子你了,我就回去了。”
“谢谢你啊。”
娄晓娥在闫解成走之前,给他抓了一把瓜子。
闫解成的嘴角上咧,觉得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得了一把瓜子吃,还行。
这年头,瓜子是很稀缺的零食。
往往只有过年的时候,街道办和单位发放一些瓜子票,排队在供销社买几两瓜子,才能够吃到。
但娄晓娥出身富贵,想吃瓜子,随便就能吃到,跟普通老百姓可不一样。
闫解成在回家之前,将瓜子全塞进了自己兜里,不敢在闫阜贵等人面前露出来。
不然的话肯定就保不住了。
闫解成对他们太了解了,因为他就是跟他们有样学样学的。
而且他的算计功力,目前还做不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若是被他爹闫阜贵,他妈杨瑞华瞧见了,娄晓娥给他的这一把瓜子,能给他剩下三分之一就是好的。
“回来了,那娄晓娥怎么说的?”闫阜贵瞧见门口出现的闫解成,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