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民冷声道:“居然死不承认?看来你偷的东西不少,怕承认了会被严厉惩罚吧?”
郭撇子满脸惊慌,害怕极了,可又不想背黑锅,咬咬牙艰难地说:“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王卫东看出郭撇子不像是在说谎,但肯定犯了别的事,严肃说道:“这段时间各个车间都有丢东西的情况,屡禁不止,给厂里带来严重损失。
看来有必要树立一个反面典型,当着厂里上万工人们的面,押着走一圈儿,公告他的罪行,让所有人都知道偷盗的严重后果,减少厂里偷盗行为。”
赵安民附和道:“早该这样办了,就先拿郭撇子开刀吧。我去找人写一块牌子,咱们这就开始。”
王卫东和赵安民一唱一和,就要将郭撇子打成反面典型。
在这个年代,这可是天大的耻辱,当事人会抬不起头,家人也会跟着蒙羞。
郭撇子这下真怕了,他知道一旦被押着在厂里走一圈,那脸可就丢大了,以后在工友、朋友、街坊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
于是慌忙改口:“我说,我说,我只是跟车间里的白寡妇一起吃饭回家。
至于偷东西的事儿,我都多久没偷了。
之前确实有过手脚不干净,但我早已经改了。
你们不能将污水泼到我头上啊。”
郭撇子已结婚,却在厂里跟寡妇凑到一块,在这个年头可不被允许。
不像后世,在现在婚姻被视为极其严肃的事。
一旦结婚,就意味着对家庭和伴侣负有重大责任。
郭撇子这种行为会被视为对婚姻的背叛,引起周围人唾弃。
不过比起背上黑锅,这种唾弃稍微好点。
易中海言辞激烈,语气不满地说:“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干活的时候不用心,跟白寡妇眉来眼去的,原来你们两个真有一腿。郭撇子你知道吗,这是在耍流氓!”
王卫东意味深长地瞥了易中海一眼,易师傅,别激动嘛。
郭撇子慌忙摇头,绝不敢被扣上耍流氓的帽子,毕竟在这时候。
“易师傅,我跟白寡妇那是你情我愿,而且我们根本没发生任何关系,就只是一起吃个饭、走走路,这根本算不上耍流氓,你可不能乱给我扣帽子啊,不信你们就把她找来问问。”
确实,若真是你情我愿且情节不严重,还真算不上流氓罪,但社死肯定是免不了的。
这也是一开始郭撇子不敢承认的原因,毕竟谁不要点脸呢。
可现在王卫东要把一口大黑锅扣他头上,没办法,他也顾不上脸了,还是要命要紧。
易中海手指着他气愤道:“我看你就是馋她的身子,你下贱。”
王卫东看出郭撇子说的是真话,没心思跟他讨论寡妇的问题,转头对易中海说:“易师傅,这人交给你处理吧。”
易中海点点头。
作为车间里的八级工,他说话很有分量,连车间主任都要考虑他的想法。
这次郭撇子落到他手里,恐怕要遭罪了。
不过这跟王卫东没关系,他只想快些将偷盗零件的人找出来。
王卫东让徐振邦将张大柱、王三麻子、郑学明挨个叫来,询问了一遍。
以王卫东的眼力,并没有看出他们有什么异常,说的都是实话。
“徐师傅,易师傅,咱们车间平日锁门吗?钥匙在谁手里?最近谁走的比较晚?”王卫东问道。
易中海看向老徐,老徐开口道:“每天下午下班时,我都会将车间的门窗关好上锁,钥匙在我手里,我就在厂里宿舍住,每天早上第一个来开门,没有把钥匙交给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