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沉默了片刻，目光才从莉亚那精致的脸上移开，再次落在那封信上。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的边缘，仿佛在感受着信中文字的重量。

洛川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眉宇间显露出深深的思索。

“莉亚，我真的有这个能力吗？”

他轻声问道。

莉亚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浅浅地笑了笑，然后将手轻轻覆盖在洛川的手背上。

“洛川，你的力量远不止于此。”

“或许你修行不了炁，但时停足以让你成为改变这个世界的关键。”

洛川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莉亚对他充满了信赖，但他也清楚，自己并非无所不能。

他的身体微微后仰倚靠在椅背上，放松着之前不自觉紧绷的肌肉。

“我需要时间来考虑。”

洛川最终说道。

莉亚点了点头，她理解洛川的犹豫，回道。

“当然，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决定的。”

“但请相信，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支持你。”

莉亚轻轻地捏了捏洛川的手，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洛川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再次投向远方的云海，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身影在窗边划出一道坚定的剪影。

他知道，这个决定不仅关乎他自己的命运，也关乎着青丘，甚至整个世界的未来。

“莉亚，你能告诉我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吗？”

洛川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莉亚。

“哪方面？”

莉亚的眉毛微微挑起，她的手轻轻拂过桌上的一本书，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起点。

“我很好奇他们曾经谋反的原因。”

“为了气运。”

莉亚简洁地回答，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就像在强调这个词汇的重要性。

“气运？”

洛川重复这个词，他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概念的深远含义。

“是的，成尊之上的路，避不开它。”

莉亚的回复低沉而有力，她的食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好似在描绘着气运的流转和无常。

“是成尊的路，还是尊者之上的路？”

洛川追问。

“两者皆是。”

莉亚的语气坚定，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

“陛下终结了末影之纪，援救了众生，累积了丰功伟绩，亦将滔天的气运集于一身。”

她的双手在空中展开，仿佛在描绘一个广阔的历史画卷。

“陛下统治了三千年，世界繁荣了三千年，也荒废了三千年。”

莉亚的眼眸微微低垂，手指缓缓滑动着桌上的一张古旧的地图，宛如在感受那段历史的温度。

“在那三千年里，多少惊才绝艳者因此长眠。”

“无人可成尊，更别说尊者之上的路了。”

她的嘴唇轻抿，语气带着些许遗憾。

“尊者寿万载，如何不眼红？”

“怀璧之罪，罪不在怀，哪怕他是陛下。”

她的视线随着指尖的移动而移动，直到最后，轻轻地合上了地图，就像在为那个逝去的时代画上句号。

“原来如此。”

洛川喃喃道，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触摸着窗台的边缘，思绪还沉浸在历史的沉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