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没听出什么问题,可再一想,问题来了。
表面上,苏护是第一个挺身而出,以铮铮铁骨直面帝辛那不可一世旨意的人,但商容的眼中却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他深知,这看似激烈的对抗,不过是帝辛与苏护之间精心的一出好戏,而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中识破此计的,不过寥寥数人。
商容紧锁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对西伯侯姬昌深深的忧虑与可悲。
商容望着姬昌,这位一向以仁德著称的诸侯,此刻却为了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惜冒险站出来为苏护“仗义执言”,这无疑是步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商容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为苏护出头,在这敏感的时刻,无疑是触犯了帝辛的逆鳞,更是挑战了整个王权的威严。
商容连连摇头,望着姬昌步步紧逼,言辞犀利,句句直指帝辛的痛点,心中不禁哀叹。
姬昌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他这是要借苏护之事,大做文章,企图污蔑帝辛的声誉,动摇商朝的根本。
而此时的帝辛(王启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听着姬昌的连连发难,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姬昌的每一步行动,都正中帝辛(王启玄)的下怀。
但帝辛的脸上却丝毫未露喜色,反而装出一副愤怒至极的模样,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本尊乃人间至尊人皇,行事何须向你这等贱臣解释?朕的决策,自有朕的道理,岂容尔等宵小之辈置喙!”
言罢,帝辛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满朝文武,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与霸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心生敬畏。
天下谁最想君王昏庸无能,绝对是西岐的姬昌,只有帝辛越昏庸,才能凸显出姬昌的仁德。
帝辛(王启玄)的回答,显然无法让臣子们满意,闻仲在心里叹息,大商气运当真无可续乎?
北海大胜,群臣误以为帝辛是一位蛰伏的明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一名身材瘦小的官员,走了出来,直接拜倒在地说道:“臣万年,幸不辱命!”
帝辛(王启玄)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想到这里,帝辛(王启玄)说道:“卿有何奏?”
“臣,节令官,不负尊上所托,精算节令,推演天象,终得日月规律,推算出准确的晨夕时间…………”言毕,万年呈上一册。
帝辛(王启玄)拿着历法一看,心里凉了半截,这份万年历……
万年说道:“旧岁已完,新春复始,又逢诸侯朝贺,臣祈请尊上定下节令。”
帝辛(王启玄)已是半瘫在王座上:“春为岁首,就叫春节吧。”
商容大喜,连忙叫人拿来历年的节令记载以及天气、收成记载,一阵分析之下,万年历的推导方式,准确无误。
此时,姬昌的目光凝重,仿佛能穿透朝堂的喧嚣,直击人心最深处的疑虑。他紧握着手中的玉笏,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那股不安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可以肯定,一旦诸侯们带着万年历回到各自的封地,严格按照那上面标注的节令进行耕种,不出数月,封地的粮食产量定会激增。
那将是何等壮观的景象:金黄的麦浪翻滚,稻谷低垂如谦逊的学子,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喜悦与满足。
而这一切,都将归功于那本神奇的万年历,姬昌心中五味杂陈,他开始质疑自己的决策是否过于激进。
暗自责骂自己,是否因为急于改变现状,而忽略了某些更为重要的东西。
然而,帝辛(王启玄)却无暇顾及姬昌内心的挣扎。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司天监!”帝辛(王启玄)的声音在空旷的朝堂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决定,将万年调往司天监,担任少监一职。”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纷纷侧目,心中暗自揣测帝辛(王启玄)的用意。
而姬昌,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目光复杂地望向帝辛(王启玄),试图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读出些什么。
帝辛(王启玄)站起身来说道:“卿等可还有事要奏?无事便退朝!”
随着帝辛(王启玄)的话音落下,朝堂上的议论声逐渐平息。
大臣们纷纷跪拜行礼,口中高呼:“恭送尊上。”
当天晚上,苏护到了崇侯虎府邸拜谢一番后,便带着家眷,打算回到冀州,苏护当夜出了朝歌,猛然想到一件事,题反诗,自己得给他们一个更明确的信号。
这时候苏护突然起身跑了出去苏护在城门外大声道:“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此时黄飞虎正在夜巡,一听有人吟诗,这是反诗啊!
想到这里,黄飞虎心头热切,骑上五色神牛,手拿芦枪,叱喝道:“前方乱臣贼子哪里跑?”
苏护心中暗骂,黄飞虎被贬到南门,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怎能知道朝中大局,还真当自己是反贼啊?难怪被贬,连尊上的心思都琢磨不出。
于是,苏护催促马夫快行,然后被追上了,被活捉了。
车架里还有妲己,帝辛未来的妃子,黄飞虎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擒着苏护,将他们一家又重新压回了朝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