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尚早,落落以为那个使臣也定是还没起呢,刚进殿门,就被另一个宫女拉了过去,“快瞧瞧,他们练骑射呢。”
落落眯着眼睛看去,一块空地上,那个贺兰明优神情懒懒地看着他的四个随侍在练箭法呢。便小声嘀咕道,“什么骑射啊?有没有马哪来的骑嘛,不就是练箭吗?”
旁边那宫女哪里还顾得上听落落说这个了,眼睛直盯着那几个满身腱子肉身形高大的随侍。
落落暗笑了一声,去看那几个人的射箭的功夫,空地上放了一排的箭靶,四个随侍在五十步开外一字站开,那个叫冒顿的最先开口,“我先来,来了大离,成天这么憋着,该拉不开弓了,我来先给你们露一手。”
其他几人哈哈笑着,冒顿将弓拉满,箭一出手,落落就小声道,“9环!”,她身旁的那个宫女忙问道,“什么?你说什么环?”
落落不知不觉间说漏了嘴,连忙说道,“没什么,我在说那箭能换吗?”赶紧将这个岔开了去,那宫女也没深究,继续说道,“换什么啊,不都是好好的嘛。”
话音刚落,冒顿在那边捶胸顿足,“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成天这么养成,回去该拿不起兵器了,这还不被兄弟们笑话死啊?”
另外三个人早已笑得弯了腰了,“冒顿,怎么样,就这点本事啊?还敢来显丑?”
冒顿瞪着眼睛,“那你来,你来试试,说不准还不如我呢。”
那说话的人也走上前去,拉弓射箭,也没怎么瞄准,却是一箭射中靶心,库尔提在一边笑道,“怎么样,冒顿,服气了吧?你自己学艺不精,可不能说别人吧。”
那冒顿气哼哼的,很不服气地说道,“我那是一时手软,你们嚣张个什么,要是能赢过主子,我就服了你们!”
众人便又都朝贺兰明优看去。贺兰明优本就是懒懒地靠在树上,这会子,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你们斗嘴,扯上我做什么?”
冒顿便上前磨了开来,“主子,您就露一手,叫他们服气,看他们以后还敢嘲笑我不?我射箭的本事可都是您教的啊,难道您看这徒儿被人侮辱、欺负吗?”冒顿一本正经地说得义正词严的。
贺兰明优想了想,斜着眼睛看着冒顿,“你可是服气的啊。”
冒顿点点头,屁颠地递过来一张弓,并将箭盒拿在手里,随时恭候的样子。贺兰明优看了看正中箭靶红心的那支箭,不去接冒顿手里的弓,却是转身就走。
冒顿顿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跟了上去,在一旁躲着看的宫女太监都怯怯私语起来,“哎,我看这个什么右王,不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吧?跑那么远干什么?”
也有人说,“你懂什么,别瞎说。”
落落看着贺兰明优轻松懒散地神情,心里便知道了这贺兰明优想干什么了。不由嘴角一扬,微微笑了起来。却不妨正好贺兰明优转过身来,眼神便直接看了过来,吓得落落赶紧低头,掩饰着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