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想着。

“我刚进来，她就要拿闹钟砸我。”柳时指了指自己的额角，“这是她砸的，然后她拿书桌上的东西砸我。”

她蹲下身，捡起壁纸刀，声音中带了些哽咽，“还有这个，我，我一时火了，就，和她打起来了……”

咽了口唾沫，她低下头，仿佛再也承受不住的小声哭泣，“对不起，爸爸……我，我只是……对不起……”

柳正源看着从没掉过眼泪的女儿肩膀颤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件事。

柳时豁然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柳正源。

柳正源看她一副强忍着眼泪的样子，心脏狠狠一颤。

再加上她本就与花容相似的眉眼，他下意识就抬手帮她擦掉眼泪。

“爸爸！”

柳宁尖锐的声音打断柳正源的动作，柳正源的手顿在半空中，看向柳宁的目光带着不悦。

陆婉容暗道不好，她的手在暗处狠狠拧了柳宁一把，柳宁立刻会意，哭出声来。

一半是真疼，一半是装的。

“爸！是她！是她先背叛茗希的！我气不过才，才砸她的！”

见柳正源神色微变，柳宁越说越来劲，她跪在地上，手指指向柳时，“爸！你别被她骗了！她前天晚上还和别的男人睡了！她”

“啪！”

一室安静。

柳时惊讶地看着柳正源，丝毫没想到他会动手打柳宁，她轻声呢喃，“爸……？”

柳宁捂住脸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的眼泪掉的更凶，“爸！你为了她打我？谁才是跟你待了十八年的女儿啊！”

柳泽不知道该帮谁，最后决定先帮柳宁，“爸，您怎么能打姐姐？”

“正源！你疯了吗？！”陆婉容把柳宁护在怀里，朝柳正源吼着，声音凄厉让柳正源一时愣住。

“闭嘴！”柳正源的眼睛里闪过懊悔，他转头看向柳时，“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