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得知，1号贫民窟的研究院，实为它与16号贫民窟，合力而建的大型人脑算力研究院。

同样的大型脑力研究院还有七个，15号与14号合建一处，13与12合建一处……

科技部建脑力研究院的目的，只说是储存算力，但据施院长的记忆，绝不会是简单如此。

具体是什么，他也不得而知，想来黑麦斯应当知晓。

除开这些东西，其他便是榨取脑力的方法，然后根据人渣的身体情况进行改造，其中简单的改造是直接加装脑机，让其变成看似正常的普通人。

难一些的便是，加装脑机后，再加装义体，义体装的越多，越类似正常人。

因为义肢的动作完全依靠脑机支配，省去了人脑的过度活动。

更难一些的便是空壳者，空壳者需要全义体改造加装脑机，即便如此，还需额外植入情感、语言、指令系统。

但真要想芳兰变得与原本的芳兰一模一样，最重要的记忆也必须取回，还要许多她生前的录像让脑机学习。

即便完成了这些，这个义体芳兰，也会在小细节方面，有所改变。

柯吉缓缓吐出一口气，只觉肩上担子又重了几分。

……

另一边，黑麦斯被研究院的人救走，手下抱着脑袋，将其放在方洁的桌子上。

黑麦斯开口便大倒苦水，将柯明的恐怖形容的惟妙惟肖，更将柯吉救走芳兰一事和盘托出，只是隐瞒了芳兰已被榨干的事实。

方洁只沉默不语，她又何尝不知柯明的恐怖，多维世界的遨游已经抽干了她的心力。但这些话，她又能和谁说起？甚至柯明都没让她解释一句。

她自认为自己与柯明是同一类人，甚至比柯明更加伟大！

但只一点她想不明白，柯明一个是消失了十年的人，怎么现在忽然出现，难不成只是为了柯吉？或者还有什么目的……

“好了！”方洁开口道。“你先告诉我，卡尔有没有见到人脑算力？”

“没有，绝对没有。”黑麦斯言辞凿凿。“那些钢铁人渣很是给力，将图灵蜘蛛全都挡在了电梯里。”

“嗯！那就好！”方洁轻声道。“你们查看了芳兰的记忆，里面有没有柯明如何永生的办法？”

“没有，芳兰早被审问了无数次，想来除了金图灵，没人知道柯明是怎么永生的。”黑麦斯回答。

方洁沉默了。永生！永生！图灵科技所有人都在追寻的事情。为什么独独柯明找到了永生的办法？可她的永生之路，还差很多人脑算力。

“冬寂还差多久启动？”方洁问道。

“不是很快，最少三个月。”黑麦斯说道。“那些死人的脑力很是匮乏，若是抓些活人……一个月……”

“够了，活人做人脑算力，全凭他们自愿，万不可强迫！”方洁并不是凶狠残暴之人。瞬间便将他的提议否决。

若她知道，黑麦斯不仅强迫活人做了人脑算力，还将芳兰一并榨干了，一定会大发雷霆。

“还是先追捕柯吉，找到柯明留下的那个东西。一旦冬寂启动，将人渣、空壳者送进去建设。”

“威尔的改造即将完成了吧？柯吉不是在15号贫民窟出现过，还住进了一户人家吗？将威尔安排进15号贫民窟。”

“还有那个死去的赤院长，植入一段假死的记忆，也送进15号贫民窟，帮忙寻找柯吉。你去养好身体，再做打算。”

“另外，你把卡尔打败了，这不算坏事儿。调拨五千二级脑机给治安部长胡烈送去，再将你的即将要安装的义体，送一份给卡尔。”

“这件事今天就去做。他若是不收，明天把他们治安部压榨居民的证据，送去给金图灵。”方杰开口道。

黑麦斯答应下来。“那1号贫民窟要不要也安排人手……”

“要的，放出机械动物，15号、16号、1号、2号都要严密监察！”方洁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