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三令五申,强调管控盐业的重要性,可他们呢,完全是充耳不闻。”
“该交的税能少就少,想尽办法偷税漏税。”
“唯独进他们腰包的钱是只多不少,为了自己的私利,他们就算掏空了国库也在所不惜。”
我听着小海子的话,气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那他们就不知道王法吗?就没人替朕以正大宋律法?”
小海子直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陛下,那些人可嚣张了。奴才路过的时候,他们都好吃好喝地打点。”
“他们上下沆瀣一气,谁要是不跟他们一起,就会被排挤。”
“搞得那些清官都成了不合群的异类,日子可难过了。”
“陛下您想想,这得多过分啊。他们甚至还私吞朝廷发给盐户的公款,拿去怡红院大吃海喝。”
“怡红院?朝廷是不准官员去这里的,他们怎么敢如此大胆?”
此时我已经强压怒火,继续问道。
小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陛下,您亲政多年了,可曾听过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占山为王,官商一体私贩官盐?”
我转了转身子,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海子啊,你此行不是在济州界面遇见了匪徒吗?只散尽随身携带盘缠怕不是不够吧。快给朕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小海子连忙应道:
“陛下,奴才这就给您讲讲在济州界面的事情。陛下,奴才遇上了一伙强人,那可真是把奴才吓得够呛。”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不劫钱财也不占色。验明奴才的身份后,竟然专门猎杀官差。”
我一听,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
“简直大胆,朝廷有规矩,谋害朝廷命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接着连番询问,小海子这才道出实情:
“陛下,这伙人也是可怜之人啊。他们家里人都被当地官府压榨到活不下去,家里已经绝户仅剩他们了。”
“那后来呢,你一个大内总管要是暴露身份,可不得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我好奇地问道。
“陛下,奴才当时拼死扞卫朝廷尊严,本以为小命不保,没想到被一个贼头给放了。”
这倒引起了我的好奇,那帮子亡命之徒如何肯救?
“快说说,到底咋回事?”
小海子接着说:
“那人听说奴才是陛下身边的人,就放了奴才。还告诉奴才他只恨奸臣当道报过来无门。”
听小海子说那人双眼如炬,仪表不俗。
我来了兴致:
“哦?还有这等人物?接着说。”
小海子继续道:
“陛下,那人祖上河东人氏,自称是汉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后人,卫家荣耀至魏晋,逃避战乱迁至江南,后又定居济州,姓卫单字一个东。”
“听起来是个可塑之才,但是不是等闲之辈也得观望观望。国家不会亏待思君报国之人。”
我思索片刻,便让小海子拟旨:
朕膺昊天之眷命,知汝等非穷凶极恶之徒,尚思报效国家,所杀之人皆大贪大恶之辈,朕既往不咎,速速归顺朝廷,亦不失为良民。
有才德之人,当高居庙堂,报效国家,造福万民,岂可落草于山林之间。
兹尔卫东,朕闻汝乃名门之后,良心未泯,特命尔等愿为朝廷立功之人入京,听候差遣。
“明天朝会朕要问问贩卖私盐一事。你先下去休息吧。”
小海子连忙行礼:
“奴才告退。”
小海子退下后,我心中暗暗盘算着,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这贩卖私盐的乱象。
听了小海子的汇报,我真是又气又无奈,不断感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