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龟儿子从刚才开始就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解说个什么?”竹向将头扭了过去,只看见一个满带笑容的男子站在了众人所在的土坑中。
男子虽然长得不算很高,但十分健硕,肌肤是那种十分健康的古铜色。
“你以为你看戏都不来了。”向昌看了一眼男子后继续看戏道。
“多久没看见你个死人了?”竹向则继续骂了一句。
而宋天同则普通的和男子打了一个招呼。
眼前的男子晨织见过几次面,有些眼熟。修为看起来比自己高上一些。
晨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陌生男子数秒之后意识到不对,赶忙道歉起来。立马站了起来微微低了低头,伸出双手:“抱歉抱歉,你好。我叫晨织,敢问兄弟是?”
“哦,你就是晨织,看起来还很年轻啊。”男子狐疑的笑着盯着晨织打量起来,这并不是为了报复刚刚晨织那不友好的打量,只是来这里挖煤的自然都不是善类,这么年轻的善类还真要好好瞧一瞧。晨织见过纪化几次面,但都没有正式的正面打过招呼,晨织刚来那天被班长带来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纪化并不在。两人仅仅只是面熟的感觉,不认识也是正常。
“两个土鳖装什么斯文人。”竹向歪着嘴角,微微皱眉一脸嫌弃的样,摆摆手后扭头继续看戏道:“行了吧。”
“你这龟儿子竟然会错过这么大的好戏,前半场没看真是可惜可惜。”竹向啧啧地摇头惋惜道:“前半场打的那叫一个精彩,天雷轰动、地动山摇、飞沙走石啊那是。”
由于土堆里又加入了一个人,使得土堆内变得十分拥挤,宋天同拍了拍手嘿咻。一下从土堆里爬了出来。
“我着急的给班长交材料了,我想快点出狱嘛。”纪化解释道:“找他人就找了老半天。”
“最近你人特别勤快啊?”向昌的语气带了一丝调侃。
“最近家里也不安宁,外面也不怎么太平,况且我也不是死期限罪犯啊,能早点出去早点出去吧,这破地方刚来还没怎么觉得,现在我是呆的越久越难受啊。”纪化笑着和几人解释完后,头扭了过去,也开始关注从子奇和于乌的战斗起来。
“嗯!?”晨织一惊后立马收住了表情,装作是看戏看的有些惊讶。纪化和蹲着坐着的竹向和向昌不一样,是站着的。
“就是你!”控制住表情的晨织看着纪化的背影思考着,纪化的背影像极了刚刚晨织上厕所时遇到的神秘交易两人的其中一个,这背影像是高个子的那个。纪化为什么要不惜被举报的代价也要收材料呢?
“就是!这鬼地方越呆越难受。如果可以老子是一秒不想呆了!”竹向愤愤地道,但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不想呆的他还经常开心的和煤区的罪犯们聚在一起赌博。
“谁让我们是罪犯呢,这地方已经是我们这种罪犯运气最好的地方了,起码没死还有活的机会。”坐在土堆上的宋天同耸着肩摊了摊手道。
“我也知道啊,就你话多。”竹向不满的小声嘟囔着。
“哈哈,让你去赌博。多和我学学。”纪化一边观战着一边和竹向交谈着道:“我来到这里后学会了忍!虽然是个破地方但好歹也让我脾气耐了不少。”
向昌坐在土堆中一个随意搭建起来的凳子上讽刺起来:“学到东西了,真好啊,那你继续留在这里吧。行行好让我先出去吧。”
“什么情况?”晨织皱着眉头心里嘀咕着,如果这句话是竹向说的,他并不会太在意,而这句话是从向昌的嘴里说出来的。土堆中的气疯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五个人都提防着五人,这几个人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样的友善。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和我交代清楚啊。”晨织心中骂道班长江永星。晨织在煤区呆的这段时间,这几个同班罪犯表面上的和睦,好像都不是真的。
此时的气氛对于晨织来说十分尴尬,几人有着火药味。但又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为好,在场包括晨织的五人,都提防着其余四人,全然顾不得眼前从子奇和于乌的战斗了。
狭小的土坑内每人都提防着每人,散发的那种紧张的气息让人感觉愈发难受。
“咳咳,算了吧各位。我们是看别人打架,不要变成别人看我们笑话啊。”宋天同前一秒还紧绷着的脸下一秒就满带笑容的和解起来。宋天同是几人中在煤区里呆的最久的一位,同时也是表面上最好说话的一位,打破了没人说话的僵局。稍稍缓和了气氛之后几人又继续看着从于二人的打架,有竹向这话唠在不久又变得有说有笑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晨织觉得愈发诡异,这里真的是一个监狱吗?
从子奇和于乌刀光剑影的战斗打了有好一会儿,从一开始的眼睛难以跟上节奏到现在眼睛变得可以清楚捕捉到两人的战斗细节。说是两人放慢速度,不如说是两人已经变得没多少力气了。速度上看从子奇还是比于乌要快上一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