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却对这些变化毫无察觉,张大嘴巴伸着舌头不住发出“嗬嗬”的雌兽般嘶吼,口水不住滴下濡湿了好大一块衣袖。
好在头顶的道髻已经散作凌乱的青丝盖住了她翻白的瞳孔,使这副状若疯魔的面孔不至于过于狰狞。
简而言之用一句话形容现场的惨状,此刻滴水观音就像那烤箱中的大虾一般,蜷曲着通红的身体没了动静。
“呼......”
陆明感受到二人运行的元气流越来越微弱,心知对方应该已经到了极限。
毕竟自己初来乍到也不好真在别人地盘上做得太过,师傅还有正事儿没办完呢,耽误宗门大事就不太好了。
他轻呼吐一口气退出修行状态,慢慢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蹂躏,小心护送了最后一点阴元回到对方体内,同时松开手任由她瘫成一团。
重新睁开双眼的陆明被滴水观音的惨状吓了一跳,还好湮尘子提前打过预防针,不然他真以为自己下手太重弄出了人命。
“嗯,怎么有股怪味儿?”
此时一股若有若无的骚臭味儿突然飘进他的鼻腔,熏得他直皱眉头。
陆明顺着气味儿方向低头看去,看到一滩淡黄色的液体从滴水观音瘫倒的身体下渗出,对方竟然在修行过程中控制不住失禁了!
还有这种副作用?昨天师傅也没说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这下倒好,“观音”真的“滴水”了......
亲身感受到火毒被削弱,陆明此刻心情不错,走到门口敲了敲屋内的铜磬,很快一位小厮跑到门口听候差遣。
“呃,麻烦贵楼再安排几人过来,滴水姑娘修行消耗过度需要有人照看,最好能尽快渡送元气,再吃些恢复气血的补药。
我这屋子的话......算了先别收拾了,在旁边重新开一间吧,然后劳烦联系下一位道友前来论道。”
陆明按照着昨日师傅的交代把安排告诉了小厮,自己就走到屋外长廊上透气。
黑衣小厮不明所以地进入屋内查看情况,刚一转过屏风便被地上瘫成一团的景象唬得说不出话。
自打他来到这玄字阁伺候诸位姑娘,只见过那些客人们好似丢了魂似得软作烂泥,从来没见过自家姑娘们这般骇人模样。
小厮当即吓得飞也似地拔腿跑出屋子,好像见鬼一样看着陆明,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一路飞奔跑到玄字阁内层禀报正在理事的阁主。
过了不一会儿,几位小厮抬着一个担架过来把人运了回去,顺便在隔壁给陆明重新布置了一间新的静室。
不过陆明左等右等,都快到巳时了也不见人来,颇感疑惑地出门拦住一位小厮询问情况,对方支支吾吾,推脱刚来上班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陆明一头雾水的时候,走廊尽头的升仙梯突然打开门,六月雪满脸不可思议冲过来上下打量着他,用八卦兼求证的语气问道:
“花满楼的姐妹之间,不对,应该是整个花满楼里都快传遍了,说是有位新来的小道长独身入虎穴,与那滴水观音做而论道。
两人大战到天昏地暗,最后这位道长技法通神,单枪匹马杀得那滴水观音人仰马翻,大败而归。”
六月雪抑扬顿挫地讲了一大堆,结束时还模仿说书人那般有模有样地拍了下旁边的栏杆。
“啊?不是,外面传的这么离谱吗?”
陆明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坏事传千里”。
“就说是不是你吧,我一听道长就猜到是陆大哥!”六月雪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此感觉颇为自豪,似乎她参与打了一个大胜仗。
“咳咳,和滴水姑娘论道的确实是我,但我俩没有大战到天昏地暗,就是柔手运气交流了一下。”
“听不懂!你就说她有没有大败而归吧!“
“那倒是真的,不过......”
“好耶!陆大哥霸气!”
六月雪发出一声欢呼,像一阵旋风又冲回升仙梯里,迫不及待要和别人分享她得来的“一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