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论剑,自是武艺初成,属于满瓶不动半瓶摇的状态,想争个天下第一,现在却不一样,他已经填满了自身,想的是一人智短,众人计长,想论出未来。
怀着这种想法,他也不藏私,施展浑身解数,逼得欧阳锋也高招频出,只希望观战的陈源能从中得到些许启发。
可惜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武功虽不同路,然殊途同归,尽在藩篱之下,想要突破,何其困难?
陈源只看他们招数,便知应对情况,只是人所想不同,比如他会以九阳真气正大光明硬碰硬,欧阳锋则以手中杖走偏锋,攻敌必救。
这些应对虽有不同,却仍在武学框架之内,或许可以让他们多一些经验,但想得其中灵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却是不太可能。
两人斗至千余招后,双双气喘脸红,陈源适时止住争端,至此,三个五绝级的宗师人物彼此间都过了招,无胜无败,陈源只能说若是生死斗,他自信能活!
此后又是两日,欧阳锋虽然疯癫,但求胜的念头早已经印在脑海之中,他每每打过一架,就苦思冥想,第二日又找上门来。
杨过见他半夜皱眉苦思,猛敲自己的脑袋,不免心疼,趁欧阳锋思索之际,在陈源和洪七公二人面前跪下,虽不说话,二人如何不知他心思。
“罢罢罢!久未回来,我也想看看而今的中原大地。”
言罢,倒曳大棒,往山下走去,他那日夜话说出,仇恨早便化去。
“欧阳锋,休走!”
欧阳锋自洞中蹿出,蛤蟆功后发而来,蓄力一掌打向洪七公,洪七公降龙十八掌迎上,忽觉内力如浪涌来,心下一惊,不敢再想其他,运功抵挡!
见二人比拼起内力,陈源一叹,即便多了他一个,但二人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见二人比拼内力,头上透起一缕缕白气,杨过大为担忧,他旁观几人斗法,自知内力浅薄,要是上前拆解,只会白白搭上性命,只能焦急的看向陈源:
“陈大哥,您快帮帮忙。”
陈源目光闪烁,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若不解决欧阳锋的疯病,这样的事绝对还会发生,他有一些想法,但不知具体能否成功,需等二人安分下来才行。
随着时间推移,陈源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了,真气附着手掌,抑扬之间,顿分阴阳,一手扣上一人。
刚一上手,他就觉两道强横的真气如海浪扑天砸下,自己只是一叶孤舟。
他早有准备,并不硬撼二人,而是以自身为媒介,将二人真气引出,而后重新汇入彼此经脉之中。
就好比他在两个湖泊之间挖了一个小水池,这个水池左右连接了两个湖泊,他先将水引入湖泊汇合,再分别输送回去,至于输回去多少,便是他来决定了!
他此举既能保证两个老家伙丹田不会枯竭,又能让他们无力再斗,便是不服,也只能文斗,他也好做别的准备。
也就是他先让二人消耗了一番,否则他也只能顶着二人一波强攻将二人拆开,一个不慎,三个人都可能重伤。
未久,他就觉左右手上传来的真气后继无力,知道二人到了强弩之末,依计行事,顺利分开二人。
二人虽然狼狈虚弱,却性命无虞,陈源也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看文斗可否于九阴假经中有所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