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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吃了才知道。”
林池屿将手中的糖画递与身后清冷、仿佛不善言辞之人。
“…谢谢。”
裴语涵轻轻向他道了一声,便紧接着接过蝉形糖画,同时将伞轻轻递与他。
林池屿终究还是凡夫俗子,知道如今的身躯扛不住风吹雨打,甚至很容易受寒,索性也就不矫情,趁着刚刚的小贩已经跑路,他指了指身后的青石板阶,道:“坐下来吃吧。”
而裴语涵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想连累你,还是少与我说话便好。”
说着就自顾自的离开,而那雨水也顺着她那身形逐渐落入地面,却浸不湿那人的一片衣角。
林池屿也没有强留,看来如今这人便是那寒宫的宗主,只是他轻轻打着伞,仿佛若有所思。
这伞上还残留着她的一片梨花香。
只是深深嗅起来,那感觉还是很自然,但他没有过多停留,只是看着远处逐渐离去的身影,街边行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远离她。
仿佛她宛若一朵高山中的雪莲,与世无争,不为世俗所浸染。
上辈子见多识广的林池屿似乎也不再停留,只想着那位举宗流入烟花场所的道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劝阻着他往前走。
反倒是想一直回头,林池屿也突然看了的开,他冲入人生即将分岔的交叉路口,那晚雨问海棠,打着叶是砰砰作响。
“等一等。”
林池屿喘着粗气大喊,竟然这次能让道心赎罪,他又何曾不想想个通透,反倒是眼前这人的蓦然回首,这让见过很多瑶池女帝、国色天香之人仿佛都看了呆。
一直支支吾吾,想不出什么话来,反倒是她是如此惊艳。
没有那种酥酥麻麻的媚感,也没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
仿佛她就是她,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创造出这一幅娟娟作秀的山水画。
“有什么事吗?”
裴语涵轻轻将青丝略过耳角问道,那与世无争的美,反而是林池屿看的很是通透。
仿佛刚刚都没有这种感觉,只是一朵海棠叶轻轻落在他的眉上,同时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断开。
但只是锁的通透。
“……怕你淋雨。”
林池屿波澜不惊的将伞递与白衣女剑仙小声道,因为自己足足比她低了一个头的缘故,所以他伸出手去,将伞撑于青丝之上。
白衣女剑仙也稍作一愣,才柔声道:
“谢谢。”
林池屿此刻却轻轻摇了摇头道:“我送你吧,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裴语涵眉中紧锁,过了半晌,才小声翼翼道:“阴阳阁……”
“我只是送你。”
林池屿自然听见她话中所想,但自己身为魔族大帝,还能被一个小小的宗门给要挟了不成,虽然给自己的时间,自己足以摧毁这世上所有一切,但这次,他只是不想再留有遗憾。
所以硬生生,不给眼前之人温柔尔雅、任何拒绝的机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