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雪今天晚上是不想走了,得多磨蹭一会儿,想到池骋在床上那凶悍的模样,她腿都开始软了!
看着被丢进垃圾桶的袋子,池骋就这么看了得有五分钟,突然伸手又捡了回来,“你打扫别的地儿去,别动这些!”
难道救得不是小孙子,是孙女儿?
陈晓雪知道池骋不可能吊在她一个人身上,就他这种人,后面不知道多少人排队往上扑,她可不能在这种小事上惹他。以后让她发现了,再慢慢收拾那些扑上来的骚狐狸!
这么想着她也不收拾了,拉着池骋坐到沙发上,长腿一跨坐到结实有力的大腿上,圈住线条硬朗的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那眼睛像带钩子一样,明晃晃的勾引池骋,可今晚这男人不动如山,就这么坐着,偶尔瞥她一眼。
说了半天池骋也没什么行动,倒是陈晓雪说到学校的事,有些不控制的撇撇嘴,“你不知道,现在的学生可真幸福,随便拿个医院的单子就来请假,连军训都没参加。”
“为这事主任都批评我了,我们学院请假不军训的还没十个人,偏偏我们班有。烦死了!”
陈晓雪越说越上头,“还是什么,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好像是这个。一个男生,这么脆弱,有什么创伤!啧!”
“我都担心哪天他在学校里发疯伤人,那我可就惨了!”
抬眼对上池骋平静的面容,她突然意识到说太多了,这可不是自己闺蜜,会帮忙一起骂,相反的可能会觉得自己爱嚼舌根。立刻岔开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们,我们休息吧!”
池骋一直看着她,闻着有些浓烈的香水味,之前觉得没什么,现在却感觉有些刺鼻,不如橙子味好。
拿了根烟点上,没头没尾来一句,“过两天跟我回家一趟!”
“真哒!!!”陈晓雪简直惊喜过头了,突然发现表现的太夸张,又矜持的抓住池骋的肩,“会不会太快了?你爸妈喜欢什么啊?有没有什么忌讳?”
赶忙从池骋身上下去,拿过包里的化妆镜,“最近被那群新生搞得焦头烂额的,还熬夜了,你看我是不是有黑眼圈了。”
池骋抽着烟,拿起哆啦A梦的袋子放进衣帽间的抽屉里。
??
这几天秋晨虽然没军训,但因为是大一,还是有晚自习,军训期间晚自习除了宣布一些事情,大部分人都还沉浸在玩乐里。
秋晨是他们班级里唯一 一个没有军训的,而且又没住校,所以跟同学还不熟悉,跟导员有沟通,但总感觉对方很不耐烦。
叹了口气,秋晨放下手机,继续坐在图书馆里看书,只是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右手的手指。
他在想,池骋一定是生气了,因为自己当众扇了他巴掌。
如果这种事情放在他自己身上,他一定也会生气,很生气。
那天的事情过后,他第二天出门时,发现巷子里的路被修平了,不知怎么的,他就觉得是池骋,这人很热心。
后来爷爷说看到刚子哥给修路的人结钱,一打听,果然是池骋安排的。
那之后他就常常看着右手发呆,他好像打了一个好人,可爷爷问他最近怎么没见池骋时,他有点不敢说因为自己打了对方,池骋生气了。
终于到了军训最后一天结束,江一宿舍里的人要一起聚餐,他便叫了秋晨,希望对方能尽快适应校园生活。
秋晨收拾了书包从图书馆出来,在学校门口和江一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