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教室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到压抑和紧张。
南宫石立刻将李玉护在身后,面色一沉,冷静地说道:“大长老,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徒儿向来品性纯良、老实本分,若不是令孙率先挑衅滋事,又聚众欺人,我徒儿怎会还手自卫?还请大长老明察。”
南宫石说完拿出一瓶丹药递给李玉:“看你下巴都青了,赶紧服下一颗疗伤丹。”
李玉从瓶中拿出一粒养元丹,正准备服下,旁边的陈执事赶忙阻拦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养元丹,是筑基期修士才服用的丹药,她用回春丹就可以了。”说完恋恋不舍地递给李玉一颗回春丹,心中暗叹浪费呀,过一会儿淤青都看不到了,还吃什么药呀!回春丹也是十块灵石一颗呀,而那养元丹更是高达一百块灵石一颗,还是一颗下品养元丹,上品养元丹少说要好几百块灵石呢,而南宫石出手就是一瓶养元丹,真是浪费呀!有钱人都这么不把灵石当灵石的吗?
李玉把那瓶养元丹还给南宫石,接过了陈执事的回春丹,南宫石随手把那瓶养元丹丢给了陈执事:“这个给你。”
陈执事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南宫石摆了摆手:“拿去吧,这种低阶丹药我已经用不上了。”陈执事这才道谢收下。心中又受到了一百点暴击,别看他已经是筑基期修士了,但是疗伤还是舍不得吃养元丹,一般情况下都是吃回春丹疗伤的。
南宫石知道李玉的身体强度已达到筑基期的强度,所以吃养元丹疗伤也无妨,但其他人不知道呀,南宫石不想暴露李玉的特殊体质,也不作解释。
此时大长老霍启山怒目圆睁,肥胖的肚子一抖,强大的气息瞬间散发出来,严厉地说道:“南宫石,你莫要一味偏袒你那徒弟。我孙儿向来乖巧懂事,定是你这徒弟仗着你的威名,在班里横行霸道、欺负他人!”
南宫石丝毫不惧,身上灵力微微涌动,回应道:“大长老,凡事要讲求证据,在场有这么多双眼睛,是非曲直,只要稍加询问,便能一清二楚。况且,令孙平日在班里的行为举止,想必大长老您也心中有数。”
大长老霍启山被南宫石的话堵得一时语塞,更加恼怒:“哼!不管怎样,你徒弟打伤了人,就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否则,我这个大长老的威严何在,颜面何存?”
南宫石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说道:“大长老,您如此这般,莫不是要以势压人?我南宫石虽然本事不算顶尖,但也绝不会让我的徒儿平白无故受此冤枉。今天这件事情,若不彻查清楚,还原事实真相,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两位长辈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强大的气势在教室中激荡碰撞,吓得一众学生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陈执事见此情形,赶忙上前劝解道:“两位莫要动怒,此事发生在雏鹰堂,我也有监督管理不力的责任。不如先冷静下来,听听其他弟子的说法,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定夺,您二位觉得如何?”
这时,旁边一个瘦猴似的小弟站了起来,指着李玉道:“是她无故殴打霍一雄的,我看到了。”
李玉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身为修炼之人,切记不可说谎。谎言一旦出口,便会滋生心魔,日后修为也将难以寸进。”刚才那位瘦猴弟子,顿时心生惧意,赶紧把头缩了缩,不敢再吭声。执事又问另一位弟子,那位弟子有点小胖,圆圆的脸蛋看起来挺可爱,乃是隶属于丹霞宗家族林家的单水灵根子弟,他看了看大长老和小胖子,吓得缩到旁边,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敢撒谎。”接着,陈执事又询问其他弟子,其他弟子也都缩着脑袋,哭唧唧地表示:“我们也不敢撒谎。”
不管是大长老,还是南宫石都是丹霞宗最有权势的存在,弟子们虽小,但都清楚这是他们不能得罪的人物。大家心里都在打着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此一来,事情的真相已然明晰。
陈执事见此情形,再次上前劝解道:“两位前辈听我一言,弟子们相处打打闹闹乃是常事,她们以后还要相处多年,说不定会成为相互依托后背的好友。大家不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打不相识嘛。”
大长老霍启山知晓原来是自己孙子有错在先。但毕竟是自家孙儿吃了亏,一时间,他还是拉不下脸面。
南宫石见状,大度地说道:“孩子们之间偶尔有些小打小闹,实属正常。既然如今事情已经清楚明了,不如让他们相互道个歉,日后还是同窗好友,能够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大长老霍启山顺着这个台阶而下,让小胖子霍一雄给李玉道歉。小胖子霍一雄虽心不甘情不愿,但在爷爷威严的目光下,还是嘟囔着说了声“对不起”。李玉也为自己出手过重向小胖子霍一雄及众人道了歉。
回去的路上,李玉很是忐忑,担心自己的冲动会给师父带来麻烦,但是没想到南宫石却欣慰地点了点头:“嗯,不错,没给为师丢人!切记,下次不要给人留下明显的伤痕!”
李玉很是认真地答道:“是,师傅!徒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