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身为人母,所以很多时候,她也只是装作不知道。
可让李太后没想到的是,这王氏竟然活得如此凄惨!
那郑贵妃,当真是过分!
不管怎么说,这王氏也曾是她身边亲近的人!
奈何王氏的性子太柔弱了,否则即便不是看在常洛的份上,就以她曾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但凡找自己开个口,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万历有些晃神,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王氏,脑海中又想起朱常洛质问自己的那些话来。
万历也以为尽管自己不怎么喜欢这个王氏,可是她毕竟也是自己的嫔妃,又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即便被自己冷落了,以她嫔妃的身份,后半生也能坐享荣华富贵了吧?
哪想到,如今一看,竟是......
李太后站在门口,既没有走进去,也没有开口。
她既然没有开口求自己,那一定是有她的苦衷吧?
或许是不想别人看见她此时的落魄,又或许是不想让儿子受到更大的苦难吧?
李太后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就给她留下这最后一点尊严吧。
及至到了门口后,李太后这才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去,冷声喝到:“来人,把这景仁宫的宫女太监,拉出去杖责五十!没死的,让他们去涴衣局,没哀家的允许,不准他们再出涴衣局!”
“皇后,从哀家身边挑几个机灵点的太监宫女,送到景仁宫来服侍恭妃。”
“这景仁宫的吃穿用度......”
李太后说到这里,却是顿了顿,随后看向了仍在走神的万历:“皇帝?”
万历回过神来,赶紧回到:“母后,景仁宫一应吃穿用度,便照着皇贵妃的规格,您看如何?”
万历心中思绪万千,总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心里,难受的很。
长子与王氏,身在皇宫,竟能过的如此凄惨?
“臣妾这便去办!”
皇后躬身领命。
李太后点了点头,再次叹息道:“你呀,哀家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就是性子太柔了,日后这后宫你可要抓紧点,若谁再敢目无王法,你只管告诉哀家,哀家倒要瞧瞧,谁还敢反了天不成?”
李太后是看向皇后说的,但万历却是低着头,心里清楚,这分明就是太后在警告他!
“皇帝,若是常洛出了什么事,你以后也不用再来见哀家了,哀家便是日后归天了,你也不用送行。”
李太后冷冷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去。
......
大年刚过,元宵便接踵而来。
京城较之以往,显得热闹多了。
街上人来人往,却是大多数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听说皇长子仍然是下落不明?”
“好像是没找到,不过实在想不通,皇长子为何要刺杀郑贵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