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计划很快实施,第二天迟尔夏便启程出发了。
在机场,秦斯以把一张卡塞到他的手里:“买什么都可以,玩的开心点。”
迟尔夏没拒绝,接过那张卡道谢,然后他在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盒药递给秦斯以:“这个是助眠的药,你拿着吧。”
秦斯以不解地看着药凝起疑惑地视线看着迟尔夏:“什么意思?”
迟尔夏的双眸变成郁色道:“从你接手公司的时候 ,就因为压力大整夜整夜睡不着,妈妈知道后就很担心你。”
“所以她拜托了心理医生假装客户与你交谈,而这个就是她给你开的药。”
“这么多年妈妈怕你知道后情绪会更加不稳,所以一直都是我把药放在你喝的水里,要吃的饭菜里。”
“现在我要出门,不能替你做这些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秦斯以突然觉得自己手中的那一盒药变成了重物一般,压的他手掌发麻。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迟尔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为他做过的事多到数不过来。
可为什么听到迟尔夏亲口说出来,他就会有种利刃锥心的痛苦。
机场的播报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迟尔夏毅然转身,留下秦斯以一个人站在原地愣神发呆。
飞机的轰鸣声灌进耳朵里,迟尔夏戴上耳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大病初愈的他需要休息,而那颗碎裂的心脏或许也能像他的伤口一样缝合后恢复最起码的功能。
迟尔夏想,人只要活着就会有一万种可能性。
比如,伤口会痊愈。
比如,他剪短的头发会重新长长。
比如,他会放弃秦斯以.......
飞机越过云层升至万米高空,没有了云朵的遮挡,阳光变得更加纯净温暖。
这温度足够治愈一颗破碎的心脏,虽治标不治本,但此一刻,迟尔夏没觉得有多痛苦。
飞机落地时,天空却飘着小雨,这里的气候和海城完全不一样。
迟尔夏戴上帽子,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在看到自己名字的牌子时迟尔夏没觉得有多吃惊。
他知道,这是秦斯以提前安排好的,毕竟那个男人曾经说过,他不配拥有自由。
两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
剩下的时间,他能坚持。
司机带着迟尔夏去了一家酒店,看酒店的外观,迟尔夏就知道,这里一定是当地最豪华的酒店了。
这样的作风很符合秦斯以的性格。
就算恨极了自己,出手也必须阔绰。
这一晚,他在酒店没出去,看着自己刚做好的临时攻略,他一点都提不起兴致。
躺在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全无困意。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凌晨,他才缓缓睡去。
第二日,他醒的很早。
看了一眼窗外,阳光取代了昨日的阴沉。
他起床整理好自己,准备出门吃早。
他不喜欢酒店的早餐,也并非是不好吃,而是吃着没有人情味。
刚走出酒店,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亓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