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办法。你也知道,我的修为全凭机缘。我师父留下的那本秘籍,若不是遇到何希言,我也找不到其他人能解读出来。”
“我有求道之心,可不想一辈子在炼气打转,再说去北方找什么存思神真的修士,不知道要到哪一年了。”
自从在河边看到何希言施法,柏道人当即就决定背叛,将褚江生种种弱点尽数告之,只求何希言能够帮他解读一本典籍。
万垒冷笑一声,心中充满鄙夷。
“什么狗屁求道之心,什么师父,你不过是误入洞府,捡到一位筑基修士的遗物罢了。”
但万垒不敢再多说什么,毕竟此刻他性命掌握在柏道人的手中。
剑尖的寒气从脖颈传来,令他遍体生寒。
就在此时,一声幽幽的叹息从耳边传来:“原来如此。”
柏道人脸色骤变,目光迅速扫视四周,周围却空无一。
只有那团云气跳入水中,顺着河流疾速向下游漂去。
柏道人握紧了剑柄,眉头微皱,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感到不安。
但他并没有松手,依旧牢牢控制着万垒的生死。
另一艘船上,钱元达和一位儒雅青年并肩站立,褚酒被钱元达制住,动弹不得。
那儒雅青年身穿官服,气度不凡,正是瑶河县县令顾惜之。
虽身为县令,顾惜之却鲜少出手,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修为,竟然也高达炼气八层。
钱元达在他旁边,对这位神秘的县令十分的恭敬。
看着远方的战场,钱元达神情有些凝重,忍不住低声问道:
“也不知道那何希言是不是褚江生的对手。”
顾惜之双手负于身后,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淡然说道:
“胜了,自然最好;若胜不了,也无妨。陈县尉带去的弩箭,乃是我顾氏打造,具有追踪之能。褚江生逃不了,你我二人趁机灭了黑沙帮,再去取他性命便是。”
顾惜之的语气十分自信,似乎并不把褚江生放在眼里。
钱元达闻言,神色微微一肃,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
“遵命。”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的褚酒突然情绪失控,猛地向前挣扎,双眼通红,像是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愤怒之中。
他的手臂疯狂挥舞,想要摆脱束缚。
钱元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冷哼一声,脚下猛地一发力,直接将褚酒踢倒在甲板上,狠狠地压住了他的后背。
“安分点。”钱元达声音低沉,透着威严。
褚酒跪倒在地,眼中满是悔恨与痛苦,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就在此时,一声幽幽的叹息再次从耳边传来:“原来如此。”
顾惜之与钱元达对视一眼,神情淡然,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奇怪的声音。
而褚酒却像是被这声音惊到一般,剧烈地挣扎起来,眼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与此同时,那团云气沿河而下,迅速飞入县城,直奔应德书院。
书院内,许元康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捧着一本画册,边吃饭边看。
他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画册中的剑侠故事,时不时模仿着画中的动作。
忽然,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拿起一根棘条,学着画中的剑侠大喝一声:
“孽畜!你竟敢如此行凶,莫以为没有宝剑,我就斩不了你!”
随着这声稚嫩的喊叫,许元康挥舞着棘条,狠狠地朝着空中打去。
谁知那棘条竟带着一股莫名的气势,直接击中了正飞入书院的那团云气。
“啪!”
棘条击中云气,云气瞬间四散,崩裂成无数碎片,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虚空中一声幽幽的叹息:
“原来如此。”
许元康愣了一下,挠了挠眉心的白印,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见没有什么异常,他便不以为意地继续坐下看书,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脑海中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