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言发动遁术,灵活地向后一退,躲过了褚江生的利爪。
但就在他后退的瞬间,褚江生的尾巴如同一根巨大的铁鞭,狠狠横扫而来。
尾巴重重砸在何希言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倒飞出去,胸膛发出一阵沉闷的咯吱声,肋骨都被生生打断了一根。
何希言吐出一口血,那血化作火雨,直接钻进了褚江生刚刚被烧焦的鳞片上。
空气中满是烤焦的肉味,忍受着剧痛,褚江生同时发动了道法。
“此为弱水......请弱水咒”
何希言在半空中猛的跌落,身下的地面瞬间被高温灼烧出一片焦黑。
褚江生低吼一声,鳄首再次张开,直接咬了过来。
两张符箓和一瓶地霜砂飞进褚江生的口中,同时爆炸。
“不长记性!”何希言趁机嘲讽一声。
再次挥动降魔尺,二人的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
每一次碰撞都带着巨大的力量与杀意。褚江生的利爪撕裂空气,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而何希言的降魔尺则如同火蛇般灵动,仿佛要将褚江生的鳞片彻底焚毁。
褚江生的爪子在何希言腹部划出五道长痕,只要再深一寸就能伤及脏腑。
何希言根本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借着对方的力量,猛然挥出降魔尺,狠狠从下往上砸了过去。
降魔尺的力量瞬间爆发,褚江生的头颅被重重砸得偏向一边,鳞片碎裂,血肉模糊。
虽然褚江生下巴也有鳞片防护,但他依然是人,此处依然是弱点。
身形摇晃的一瞬间,褚江生凭借本能挥舞了一爪,逼退对方。
战斗的节奏越来越快,双方都在燃烧最后的体力,生死一线。
何希言浑身的火焰已经黯淡了许多,但他的目光却愈发坚定。他知道,这场战斗必须速战速决,再拖下去,胜负难料。
褚江生察觉到何希言体内的虚弱,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体同样濒临崩溃。
虽然鳞片上的伤口在缓慢愈合,但体力的流逝已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每一口呼吸都像拉扯着身体的极限,浑身的力量仿佛在逐渐流失。
褚江生再次低吼,猛然发力,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向何希言扑去,力图将面前这个人彻底撕碎。
“赤流火!”
何希言低喝一声,身形化作一道火光,猛然发动遁术。
“又想后撤。”褚江生看穿了何希言的动作,只要何希言再往后退一点,他就会使用自己另外一个杀手锏,法器化血钉。
这是用来偷袭的法器,一旦打中,命中的地方就会化为一滩污血。但是这化血钉极其昂贵,每次使用后都需要祭炼半年的时间。
褚江生发现何希言遁术虽快,但都是一条直线行动。
所以他早就掏出化血钉,含在嘴里,打算以此制敌。只要遁术结束的那一瞬间,他就会吐出化血钉。
然而这一次,何希言没有选择后退,而是迎着褚江生的冲势,猛然向前跃起。
在电光火石之间,他高高跃起,越过了褚江生的巨鳄头颅,跳到了他的背后。
何希言的双脚稳稳落在褚江生厚重的脊背上,降魔尺举起,直直朝着褚江生脖颈处那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狠狠砸下。
降魔毫无阻碍地刺入了伤口,瞬间,炽热的火焰从伤口处爆发,顺着褚江生的血肉直冲他的五脏六腑。
何希言将体内最后的丙火渡入其中,在褚江生体内肆意燃烧,瞬间点燃了他体内的血肉。
褚江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巨大的身躯剧烈扭动,仿佛要将何希言从背上甩下。
他的试图抓住何希言,试图借力将他甩出去。利爪狠狠抓住了何希言的肩膀,指甲刺入其中。
何希言感到自己的肺部已经被其贯穿了,但他没有丝毫动摇,反而咬紧牙关,压榨着玄珠最后的力量。
褚江生的身躯在剧痛中越发狂暴,巨大的鳄尾不断横扫,尘土飞扬,地面在他的力量下龟裂开来。
无论他如何挣扎,何希言纹丝不动。炽热的火焰已经蔓延到了褚江生的四肢,逐渐侵蚀了他的内脏和筋骨。
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身体逐渐僵硬。烈火不断燃烧着他的血肉,炽热的火焰从内向外焚烧,直至骨髓。
那鳄首原本凶狠的双眼,渐渐失去了光彩,昏黄的目光逐渐黯淡,焦距消散。
随着一声巨响,褚江生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坍塌的山峰,轰然倒向了地面,激起无数尘土。那双原本充满杀机的眼睛,此刻变得空洞无神。
何希言踉跄着从褚江生的背上跳下下,肩膀的剧痛几乎让他站立不稳,他咳了一口,带着肺中碎肉。
就在此时,褚江生的鳄首再次亮起昏黄的光芒,舌头下露出一根毒针。
何希言已经无力再施展遁术,眼睁睁看着那毒针即将射出。
“噗——”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却不是化血针。
一根弩箭从远处飞来,贯穿了褚江生的脑袋。褚江生的身体一僵,昏黄的光芒彻底消散。
陈宗礼倒在不远处,他的手指已经变成了藤蔓,缠绕在车厢里面的砲弩上,将其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