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剑竟然被褚江生的鳄首硬生生咬断!半截剑刃深深嵌入褚江生的颅骨中,鲜血从裂开的头顶狂喷而出,场面极为骇人。
何希言也同样面带疯狂,他硬扛着褚江生这一击,强行将断剑狠狠刺入褚江生的脖子!然后才被一掌扫飞。
断剑刺穿了褚江生的喉咙,鲜血再次喷涌而出,泼洒到了那些藤蔓上。
暗红色的花朵仿佛被鲜血刺激,疯狂地颤动起来,仿佛在为这场血腥的搏斗欢呼。
“啊!”褚江生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将肩膀上的弩箭、脖子上的断剑全部挤了出来。
这一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褚江生的呼吸愈发沉重,寒毒的侵袭让他的四肢近乎麻木,鲜血在他的肩膀和脖颈不断流淌,染红了他半边身躯。
就在这时,褚江生缓缓从腰间取出一个古朴的瓶子。
那瓶子通体幽黑,上面镌刻着一条大河,这是褚江生的法器,合黎瓶。
瓶内封存着一瓶弱水,传说这种水轻于鸿毛,却能沉重如山。
褚江生揭开瓶口,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瓶中的黑水流出,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慢慢在他的掌心聚集成一片薄薄的水膜。
还没等何希言反应过来,褚江生的手腕猛然一翻,黑水从掌心洒出,瞬间化作一道沉重的水幕,扑向了何希言。
黑水如同一层无形的锁链,瞬间覆盖在何希言的身上。
何希言只感觉身体猛然一沉,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连动弹一下都变得无比艰难。
那股沉重感从四肢百骸迅速蔓延,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口呼吸都像是背负着巨大山岳。
何希言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似乎完全不想行动了。
合黎瓶的除了内涵弱水之外,还能让人产生无法挣脱的念头,一旦被击中,就会这样被毫不挣扎直到被溺死。
“老何,撑住!”陈宗礼感受到了局势的变化,脸色骤变。
他知道,若何希言倒下,自己将孤身应对褚江生的疯狂反击。
褚江生没有再理会何希言,他的目光转向了车厢里的陈宗礼。
尽管身体仍被寒毒侵蚀,行动迟缓,但褚江生知道,陈宗礼这区区炼气二层是挡不住自己的。
“陈宗礼,轮到你了!”
褚江生低吼一声,猛然跃起,身形如同一道黑影,扑向陈宗礼。
陈宗礼眼中闪过一丝凶光,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刀,刀身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这把刀乃是他当初突破炼气时,府衙赐下来的奖赏,锋利异常。
“来得好!”陈宗礼冷笑,毫不犹豫出刀,刀势如虹,直奔褚江生的咽喉。
褚江生的眼神冷峻,他的身体在空中猛然扭转,根本不躲那刀,而是利用惯性,甩动手臂,选择用已经受伤的手强行夹住刀刃。
刀锋划破他的鳞片,鲜血四溅,但褚江生根本不为所动。
另一只拳头如同重锤般,狠狠砸了过去。
这一拳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仿佛包含了褚江生所有的怒火与杀意,拳风如雷,直接击中了陈宗礼的胸膛。
陈宗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瞬间被这一拳击飞,身体狠狠撞在了车厢的木板上。
木板直接碎裂,陈宗礼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直接从车厢后方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然而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仿佛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拳震碎了。
陈宗礼狼狈不堪,嘴角溢出鲜血,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怎么可能……这家伙……还能有这么强的力量……”
褚江生站在车厢内,满身鲜血,鳄首尚未完全恢复,裂开的头颅仍带着狰狞的鳞片和锋利的牙齿。胸膛剧烈起伏,然而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
他感觉自己的行动都开始畅快了起来,不对劲!
一股灼热的气息从背后骤然袭来,仿佛空气中突然被投入了一团火焰。原本弥漫在褚江生体内的寒冷瞬间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高温。
背脊瞬间感受到灼热的炙烤,皮肤被无形的火焰舔舐,紧绷的肌肉在这股突如其来的高温下微微抽搐。
车厢内的温度在瞬间飙升,四周的木板发出微弱的噼啪声,即将被点燃。
那些盘根错节的藤蔓也开始躁动,暗红色的花朵像是被烤焦一样,纷纷枯萎卷曲。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焦灼的气味,四周朦胧的热浪扭曲了褚江生视线,整个空间被这股高温扭曲、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