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自然就不回来了。
绣月阁收到景王今晚要来的消息,早早的就预备好了一切。
万琳琅还花了不少银子买通大厨房的人,弄了一桌子好菜。
结果她等啊等,等到天都黑了,菜也凉了,都不见景王的人影。
碎金等丫鬟见她面色黑沉,不敢上前触眉头。
许久,万琳琅才道:“碎金,你去打听打听,王爷怎么还没来,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碎金应了声,“奴婢这就去。”
没过一会,碎金回来,咬牙切齿道,“王爷去了夏池院,看样子是不准备来绣月阁了。”
万琳琅猛的站起身,抬手摔了桌上的一盏茶,怒骂道:“贱人!”
必然是方媛儿狐媚,故意勾走了王爷。
上辈子方媛儿就爱使这样的手段,只是王爷敬重庶妃,甚少叫她难堪。
这辈子她第一次侍寝,却遭遇了这样的羞辱。
碎金听到她骂,浑身一颤,忍不住道:“你可省心些!这些话若传到方庶妃的耳朵了,我们绣月阁上下的命都不够赔。”
自己作死还要连累她们,她怎么倒霉跟了这么个主子?
万琳琅面色一青,怒斥道:“滚出去!”
如今竟连个丫鬟也敢在她面前放肆了!
碎金轻哼一声,还真转身就走了。
万琳琅捏紧拳头,险些把一桌子饭菜给掀了。
没掀的原因是这桌饭菜花了她半个月的月例。
过了片刻,万琳琅才压下胸腔那股怒火,平静的坐下来吃饭。
饭菜已经凉了,油腻腻的。
但却比万琳琅入府这半个月吃的都要好。
她初来乍到,阁子里没有修建小厨房,连把菜热一热都不能。
万琳琅只麻木的吃着饭菜,心中的恨意堆积,已然想出无数个置方媛儿于死地的法子。
方媛儿这一手截胡,比当初对付安侍妾高明多了,连王妃也拿不住她的错处。
第二日,她刻意找人把昨夜的事情宣扬出去。
万琳琅就成了景王府后院的一大笑话。
你说你没机会伺候王爷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等来一次机会,偏被人截了胡。
可见万侍妾在王爷眼里是真没一点份量。
方媛儿截胡成功,还没来得及乐呵,就忽然孕吐起来。
她昨夜叫秋葵去告假,也不是胡乱编了借口,而是真的不适。
不然景王过去,看到她没吐,不就知道她在诓人?
不舒服的借口能用一次,但不能用第二次第三次。
这就和狼来了的故事一样。
方媛儿这一吐起来,就开始昏天黑地,好像要把前三个月没吐的全都给吐出来。
继方媛儿吐了之后,府里大公子也忽然吐了。
自然不是孕吐。
大公子的奶妈一早来报王妃,说昨夜着了凉,吐的厉害。
王妃连忙让人通知景王,又让叫了太医。
王府有序的忙了起来。
林轩阁一如既往的大门紧闭,安静的不像话。
谢润也不是真忘了景王,而是她最近开始总爱犯困。
一日睡七八个时辰都觉得睡不够。
太医请了平安脉,只说是正常现象,让她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