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过来有两件事,第一是给店里个平安。咱裘经理和我们周先生一样,只是配合警方调查,肯定没有大事。第二是我想见见老爷子,我想和他聊点儿要紧的私事。”
“你算个锤子,说见我爹就见啊!”
裘银海起初并不买齐缘的账,但耐不住齐缘低三下四的装孙子恳求,随后还是勉强答应。
在之后,这人便引着齐缘和袁六六往常义合的后院儿里走。没多久便将他们带到了一处窗明几净,还能够看见森森青山和汉江绿水的小高楼上。
在进入那小高楼后,齐缘看见一位貌似与吴二口年龄差不多的老先生在助手的陪同下浇花。
那老先生两鬓斑白,一脸和善和憔悴,与袁六六提供给他的裘祥瑞的照片是一模一样。
“那就是我爹,老爹,周家派人来见你,说是要来扯君。”
“啊。他们还有脸派人来撒。你是哪里的葱头。找我说啥子?”
听了老人的质询,齐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拜了下去。
“爹,我是你儿子裘缘呀。”
“啥子!”听了齐缘的话,在场所有常义合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那位裘祥瑞老先生。
“你,你娃儿认错了吧?我都快能当你爷爷了,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只问您一句话,还记得20年前米仓山的采茶灯吗?”
那老爷子闻言浑身一抖,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如果不是他儿子搀扶,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爹,撒子是采茶灯噢。”
裘银海一边儿说话,一边儿急忙给老爷子喂降压药。
“百花开放好春光,采茶姑娘满山忙。手提篮儿来采茶,片片绿来片片香。”
“别喊了。阿慧呀,我对不住你,我是个畜生。”
说话间,裘祥瑞士越来越激动,最后竟然伸出手抽打自己的脸。
“哎呦,爹,你到底在做啥子啊?”
裘银海急忙阻止了父亲的自残,虽然他也一脸懵,但却也明显已经意识到问题出在齐缘这里。
于是在安顿好父亲后,裘银海扭身便指着齐缘的鼻子问。
“到底是撒子恩?”
“这事儿我不能回答,还是让老爷子和你解释一下,什么是阿慧和采茶灯吧。”“除了我幺儿,其余的都下去。”
老爷子恢复了一些理智后,一挥手让无关的人都走了下去。待他们关好门后,这老爷子才含着泪把裘银海拉在了身边。
“银海,这事儿憾的很呀,总之我对不起你娘,也对不起阿惠妹。细说起来,这是20年前的债呀。”
在痛苦中,裘祥瑞告诉自己的小儿子说,那时候他家还在汉中米仓山的偏僻谷地里养猪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