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暑假或者上完大学回来学可以吗?”
“哎,等不起呀!83了,齐缘,我不是逼你,只是给你一个选项,反正你还有一个假期,好好想想,开学前给我个抉择就好。当然,只要我还活着。”
说完这些,齐忠向周瑜要来了他寻找的那只笔记本。拿到纸笔后,齐忠写下了一些东西,并告诉齐缘。
“缘儿,其实救你父亲所需的药物难不在搜集,你还记得四口洞里人头骨内如头发一般的黑线吗?”
“嗯。那是啥?”
“那是种有趣的东西。回头和姜兔多弄点儿那玩意儿来,洗干净,再加几味辅药,浓浓的熬上一碗祛灭菌清汤。趁着你爹打点滴的时候,注射一支进去,一天三支就能回魂。”
齐忠说完这些,也将手中的药料配比单据写完。而后他将单子交给齐缘,又重重的嘱咐他,“这是你太爷发明的方子,当年他举家搬迁过来,很大原因也是为了找妙药救人。虽然这方子不能根治,但也算是有奇效。”
“明白了。”
“庖制复杂,还得往静脉里注射。你们第一次做不好的,所以等雨停了,我和你回你老家,手把手给你爹配药。”
“师傅,您这身子不行吗?”
“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清楚,不需要你多嘴,缘儿,你眼圈都黑的,像你,累坏了,睡吧。”
说话间,齐忠伸出手,突然点了齐缘的额头一下。说来奇怪,随着齐忠的指点,齐缘积压了两天的睡意,疲乏也如泄洪一般骤然袭来,让他再坚持不住了。微笑里,齐缘感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大爷爷的床上。
“睡吧睡吧,剩下的交给我。”
晚间,暴雨停,囚王大夫的警车也走了,整个狗王店再次遁入了一如既往的沉静。
在这个夜里,保德宫的掌刀人齐忠一如既往的躺睡在他那口棺材中,除了鼻子中微微的鼾声,再无别的动静。
不过就在这浓夜的某一个时刻,齐忠鼻孔里的鼾声突然停止,紧跟着他从棺材里坐起了身体,睡眼惺松的望着门口。此时,老爷子卧房的门莫名其妙的开着,漆黑的门间,一个身材高挑的身影立在那儿,默默地与齐忠对视。
纵然夜黑如幕,那人的眼睛依旧泛着如水的光泽,让人看似清明悦目。面对着悄然破门的人,年迈的齐忠并不惊慌,相反,他还平静的告诉对方,“把门关好,我的身子骨不比你,招不得夜风。”
随着齐忠的话,门口的人轻轻反锁了门。随后齐忠拉开了房间的电灯,屋内的光线大亮。齐忠很快看见了对方的真实样貌,看见她脖子上,有道红线一样的刀疤。
“小白,你确定齐缘会选择留下来继承这个家?”
“我说过。我善于观察。我还说过我更善于揣摩。他经历过我安排的那些事情,会变成熟。做出你想要的选择的,倒是你什么意思?给他看我当年的照片,还真把文斗交给了警察。”
“姓王的,不安分,偷书盗虫便算了,还妄窥四口洞里的玩意儿,我不能允许。至于你,你的身份我不合适说,但也得给我这个孙子上上眼药,让他明白你有多危险,多不正常。”
“越老越油滑。按约定,我帮你找到继承的人。你给我我要的东西。现在人你有了,把东西给我。”“
早放在门边了。自己拿!”
随着齐忠的话,小白扭头望向门边儿放着的一只小凳,在那凳子上静静地立着一只黑色的盏。小白望着那盏表情变得有些激动,但当她拿起细瞅后,整个人却又变得怒不可遏。
“这不是血盏。”
“我只是答应把当年我爹从海眼里挖出来的东西给你,可没说给你的就一定是血盏。再说,这玩意值钱。永乐朝的盐山关照货能卖一千多万。”
“老不死的,敢耍我。”
“对,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这里是保德宫,你比我更清楚这间房子下边儿埋着什么。我又是什么,我向你保证,只要齐家还有一个人活着,你们就和六十年和三十年前一样,什么都带不走。”
“师傅,你怎么把门反锁了呀?我听见有响,摔东西了?”
“没事儿,我撒癔症呢。回吧,照顾好齐缘。”
“哎,好。”
“你快死了,我感觉得到。等你死了,血盏一样是我们的。”
“绕过脸谱年高大,齐国基业业不长,老之老头上发,胸中韬略蔡子牙。在以后那要看你和齐缘的各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