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朝瑶她们准备喊店小二来结账的时候,宴清道:“还是我来吧,哪有吃饭真让姑娘家付钱的道理。”说着陆金从口袋里随手取出一锭大大的金元宝,金的!论阔绰,还得是她宴兄啊。
“几位客官,这桌的账已被楼上的林公子结了。”
“啊?”
“林公子说了,姑娘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宴清脸色如常,也未看出半点喜怒之色,倒是很平淡的说了句,“既然结了,那我们走吧”
“宴兄,今晚你们准备住哪?”他们边说边出了店门。
“朝瑶,这盛京我不熟,你也看到了宴某带的盘缠不少,不方便住驿官酒楼啊。”他说这话是何用意呢?要住她那?
“你看,能否收留为兄几日?”她疑惑的斜眼看去,这人抬抬小手指就可以买几百幢宅子的人,肯委屈挤在她那小小的竹香苑?要说这盛京没他落脚的地她还真不信。
“宴兄哪里的话,只是陋室太小,担心宴兄住不习惯罢了。”
“哎呀,没事,走吧走吧。”
接着她们上了马车,莲香和陆金坐在马车外面,马车里面只有朝瑶跟宴清。片刻的沉寂后,宴清微笑的问:“他就是林箫?”
朝瑶怔怔的看着他,脑袋里搜索着什么时候给他透露过林箫的信息。啊~,也是马车里,说在济渊第一次喝醉的时候。自从那次丑态百出,出门喝酒的量就被把控的死死的,断不能像上次一样失态了。
“嗯,是的。”
“你不高兴,也是因为他?”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的私事,跟他无关。”真担心他继续追问,不好作答于是岔开话题问道:
“对了宴兄,不知这次来大缙有何打算?”
“只是路过,来看看你。”
“哦,那宴兄打算呆几日呢?”
“还没定,少则十日,多则一个月。”
......
像宴清这么精明的商人,在大缙怎么可能没有他的生意,深藏不露罢了。大缙这十来年风调雨顺、吏治清明,即使疫病天灾,也能轻而易举的扛过来了。百姓富庶的地方,历来是商人的逐利场。回头得让莲香找人去打探打探,不是她非要扒人家老底,只是宴清太深不可测了。有商人的精明、有书生的文人气息还隐有霸气的狠厉。弄清楚自己交的是什么朋友,心里也踏实些。
来到竹香苑,将宴清安排在中间院落的客房内,客房是一直备着的,打扫的也还算干净。宴清也不挑剔,很满意的住下了。安排好宴清之后,她回了后院,眼下已宽衣解带,钻进莲香早已准备的浴桶内。大大的浴桶飘满了花瓣,她闭眼感受着被温暖的水包围的舒适感,不多会有脚步声传来。听这声音,不像是莲香的。
“谁?”
那人不说话,仍不疾不徐的向她走来,屏风遮住了那人的面容,看身形,是男子无疑。朝瑶手一挥,水像一条蛇一样袭向那人,那人一个后翻避开水的袭击。可还没等他有喘息之机,水从四面八方奔他而去,他旋转飞起,企图用法术击散水柱,奈何朝瑶的法力高到他招架不住,水像绳索一样困住了那人的双臂。趁此间隙,朝瑶已穿好衣裙走了出来。
“是我!”听声音竟是林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