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人正是丫鬟陪同的一位中年夫人,这夫人瞅了瞅眼前的朝瑶道:“小公子,有眼福了,刚那阵仗可是太尉千金和盛京第一大美人赵紫珠郡主呢!”
“哦,他们是朝哪个方向去了呢?”
那夫人看朝瑶面善,便也乐得多说了两句:“哎,好吧,但即使告诉你,你也不一定能挤的进去的。他们这会朝主殿去了,那么多家丁护着,也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那妇人说完,朝瑶行了一礼,便拉着莲香朝主殿而去。
“小公子,注意安全啊!”那夫人不放心的喊着,还真是个好心肠的夫人。
朝瑶叮嘱了莲香几句,然后施法隐身走进大殿,家丁远远的将百姓围在几米开外,殿内只有一个端庄的贵妇人和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对着菩萨朝拜着。那妇人便是母亲,那一身素衣的年轻女子想必就是她那一母双生的姐姐赵紫珠吧。朝瑶走到母亲身边,感觉她比上次清瘦了些,她失神的看了看母亲。赵紫珠拜完后朝母亲走来,这才看清她的面目。
她真的跟朝瑶有七八分相像,比她略圆润些,一双眼睛像极了她和母亲,只是赵紫珠的眼角外有颗极小的胭脂痣,长眉入鬓,双颊粉嫩,朱唇皓齿。头上倭堕髻斜插着一枚碧玉簪,一身白衣似雪倒跟平日的朝瑶更像了几分,即使一身素衣也掩饰不了在权利中养成的贵气。
“娘,我说的没错吧,今日出来走走,是不是心情都好多了?”
“你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娘,我扶你去往生殿吧。”
“好。”
往生殿,为何母亲要去往生殿,难道是家中亲长的牌位有供奉在往生殿?姐姐送了母亲进入往生殿后就独自离开了,整个殿内独有母亲一人。
朝瑶环顾着往生殿四周,母亲跪坐的蒲团边。她正对着的香案上只看到一个牌位,上面刻着‘宁谦’二字,牌位下围了几圈烛火。母亲为何要将这宁谦的牌位单独供奉在往生殿,难道是什么亲人?
空空的大殿和院外一片寂静,看着母亲微有颤抖的脊背,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母亲这是在悲伤,可因为何事呢?
“夫君,我来看你了,你还好么?”这一句夫君,温和而满是沧桑。似乎跳脱了世间的一切烦恼、带着看透世事的绝望。同样的声音对于朝瑶而言如五雷轰顶般。母亲的夫君不是赵将军么?难道母亲还有个夫君?
“我们的珠儿、瑶儿都长大了。”母亲的第二句话不只像闷雷,更像那日招摇山外遇到的赤水暗潮,窒息感席卷而来。‘她们的爹爹,是这个故去的宁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