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支书家没人,顾琳问起了他家里的情况,项宇主动相告。
她老婆子去年因病去世了,2个儿子已经分家不住在一起。
“炭盆里烧着炭,顾处长您先坐会,我去拾点瓜子花生。”何支书招呼一声,拿出个盘子就上了二楼,所过之处二楼的木板塔塔作响。
屋内顿时陷入黑暗,项宇赶紧打开强光手电。
水砖砌的老房子,砖头就这么裸露着,墙上贴着几张老旧的海报,随处可见的蜘蛛网。
屋里有台电视机,中堂摆有天地君亲师牌位,插着还在燃烧的香。
这是个很常见的农村普通之家。
顾琳这女人扯了扯项宇的衣角,凑近了些,低声道:“我不敢睡在这里。”
这是实情,别说她了,虽然项宇不怕,但有的选的话他也不愿意睡在这...
再说了,她一个女人睡这里,晚上要是想方便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乌漆嘛黑的,单独行动,非得吓出病不可。
对了,这么久了两人几乎没怎么分开过,也没见这女人方便过,喝了那么多水,真是奇怪。
所以项宇立即点头道:“那我睡这,我等会送你回去。”
这女人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又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道:“我也不敢一个人睡那边。”
项宇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神情似有哀求之意。
也是,要她一个女人单独睡在一个乌漆嘛黑的陌生环境中确实有些为难。
但是,吗的,未必霸哥我又得睡柴火上了吗?
哎,造孽啊。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此情此景至少这女人只信任自己。
何支书下来了,项宇抓了把瓜子磕了几颗,对他耳语一番,何支书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顾琳。
“我们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电,你的矿灯得节约着点用。”项宇扯了把顾琳,这女人顺势而起。
“吃点瓜子花生再走,吃点瓜子花生再走!”
“不吃了!”项宇抓了好几把塞进口袋,顾琳那女人不好意思却是没拿。
走出小巷,见项宇一手拿手电,一手磕瓜子,神情甚是悠闲,这女人呼了口气,有些恼道:“给我吃点。”
叫你拿不拿,现在又来索要,真是的,项宇无奈的抓一把瓜子塞进这女人的棉衣口袋里,好心提醒道:“做群众工作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要懂得放下身段,跟他们打成一片。”
顾琳磕了颗瓜子,给了他个白眼道:“别狗眼看人,我是初到此地,过几天就好了。”
如此格局还是很高的,项宇不由得佩服。
走了几步,顾琳突然停了下来半弯下腰捂着肚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项宇赶紧问怎么了。
“突然肚子疼,好想...方便...”
“大的还是小的?”
真是粗鲁!这女人听了有些幽怨的看了眼,咬牙切齿道:“都...想!”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项宇一阵无语,只得催促道:“那赶紧走啊。”
“走不动了,很急...”顾琳已经分出一只手去捂屁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