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省里的处级干部的肯定,项宇很高兴。
只有一张床,如何睡觉让项宇犯了难。
当然也不算难事,她睡床,项宇则躺在灶台前的柴火上。
这么晚了,去借宿是不可能了,先将就一下吧。
太艰难的一天了,躺在柴火上的项宇正要进入梦乡,迷糊间却听得卧室里传来顾琳的胡言乱语声,他赶紧过去查看。
这女人满脸通红,发烧了。
家里没有药,项宇只得找了条毛巾泡了冷水拧干后敷在她额头上。
对于一般的发烧来说,这种物理降温的方法挺管用的,但麻烦在于得勤换,所以即便再困,项宇也办法睡了,只得搬了条椅子躺在她床边,手机还有一些点,设了闹钟,定时换。
在换湿毛巾时,这女人含糊不清的说着呓语时,突然翻转过来,伸手抱住了项宇,力气大得很,猝不及防下,他差点没扑在她身上。
呃...
项宇顿时清醒了过来,这种便宜可不能赚,他小心的伸手想将这女人的手拿开,但顾琳死死的抱住不松。
过了会,这女人倒是不胡言乱语说梦话了。
看来是受到了惊吓所致。
项宇咬了咬牙,挪了挪身体让两人都好受些,然后就这么靠在床沿,慢慢睡了过去。
“啊楸...”项宇被冷醒了过来时才发现他整个人都躺在了床上,跟裹着被子的顾琳紧紧的抱在一起。
她的头埋在他胸前,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吐气如兰,貌似烧已经退了。
草,真是该死,项宇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轻轻动了动,这女人松开双手翻转到了另外一侧。
轻手轻脚的下床,跑到院子里,项宇连打好几个喷嚏。
雨还在下,很小很小,院子周围的几棵桂花树被冰压得凌乱不堪,远处四周的山上一片雪白。
贼冷贼冷,果然下冻雨了。
回屋找了件大衣穿上,项宇准备出门去找支书荣生了解情况,刚出院子就见荣生领着几名村干部朝村部走了过来,见了他就跟见了失散几十年的亲兄弟一般,冲了过来抱着他就是一阵痛哭流涕。
“我们去村部办公室说?”
其实项宇常驻此地,他们谈事情一般都是在项宇厨房的桌子上谈,谈完就开火做饭,何荣生虽然觉得这次有些奇怪,但还是打开了村部办公室的门,烧起炭火,然后在炭火上烧水泡茶。
昨天山体坍塌后,几名村干部多次冒险去查看,但只知道道路完全中断,其他一无所知,更没有看到项宇和调研组任何一个人。
今天上午又去查探了一番刚回来,他们只发现又有几处塌方,很多电线杆倒塌,甚至还倒了座通讯塔。
没有大半月是没办法出去了。
断电断信号,这个项宇早已知道,他庆幸的是昨晚当机立断的回了村,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至于被困何家湾村,这并不难猜,多处山体坍塌,唯一的道路完全中断,半个月能出去都算乐观的了,说不定得在此过年了。
项宇简单的说了下他知道的情况,昨天过来何家湾村的4人,只有2人出来了。
“省里来的领导在哪呢?”何荣生刚说出口,门口就出现了一位穿着棉睡衣的妙龄女人。
这御寒神器有个神奇之处就是百搭,长了就往上提提,短了就往下拉拉,即便这女人身高不到1米7,穿上项宇的棉睡衣也没有显得很突兀。
项宇一回头就见这女人偷偷瞪了他一眼,心想坏了,刚才这女人莫不是早就醒了。
他赶紧站起来到顾琳身边,热情的介绍道:“这是省里来的顾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