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门口等了许久的叶言良见白芷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关切问道:“白兄,你的腿怎么了?”
“不碍事,方才走急了,摔了一跤,过一会就好了。”
白芷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见他一定要搀扶自己也就心安理得将大半重量靠在了他身上。
因着膝盖有伤,这一夜白芷在有间酒馆内只是简单的收拾,做着寻常小厮的伙计,没有向上次那样揽客,叶三娘也从叶言良口中得知她腿上有伤,真切的关怀了几句,如果实在不舒服可以去后院休息,今日的工钱也会照算。
白芷自然不会真的就去后院休息了,熬到了打烊回屋时才背着叶言良看了下两个膝盖的情况,好在没破皮,不过也是青紫一片了,就是会疼几天问题不大。
膝盖的疼痛让白芷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顺义门,一把冰冷的刀直穿她的胸腹,感受道身体慢慢变冷,意识逐渐模糊,对死亡的恐慌猛烈的揪着她的心脏,呼吸快要停滞了,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啊——”一声抓着被子在榻上坐了起来。
叶言良被她的尖叫惊醒,忙问道:“白兄,你怎么了?”
白芷感觉自己心跳速度缓缓回落,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扯着有些嘶哑的嗓子,道:“没事,刚翻身一下撞到伤处了。”
“哦。”叶言良看了眼窗外,还漆黑一片,打了个哈欠,喃喃说了一句:“时辰尚早,白兄,你快再睡一会吧。”
“嗯。”
白芷低低地应了一声,却没有再睡下去,她的后背早已湿透了。
又做了那个被杀死的噩梦,而且这次的触感比上一次还要真实。
现在温度依旧很低,白芷没有带替换的衣衫,不过她也没有睡意了,便侧靠着墙壁沉思发呆。
或许这个梦是一个预警?
两次都是在接触安子谦之后,她就算是再傻也能明白两者之间一定有联系,至于是何种联系,这个梦为何会越来越真实,白芷一点头绪都没有。
想不通症结,迷迷糊糊间她又眯了一会,天微亮,公鸡打鸣惊醒了白芷,活动了下腿,膝盖处的痛感轻了很多,心情都好了。
填饱了肚子,在街上晃荡一圈,酒馆就开门做生意了,白芷因为腿受伤了也就没有上一次那么勤快的在门口招揽客人,只正常招待迎客。
午间街上的人也并不多,进来吃酒的人更是三三两两,馆内只两三张桌子坐了人。
白芷站了许久腿实在有些受不了,就拉着叶言良一起坐在门口的那张桌上,随时准备迎客。
恰巧他俩身后那一桌坐了三名男子,听他们聊天内容约莫是说在哪里做着长工,抱怨主家小气之类的话语。
白芷心想,到哪里都有吐槽老板的,正准备收回注意却听到他们话锋一转,话头移到了晏卿尘和萧庆予那一张落马事故上。
“别说主家了,万一被听了去,小心丢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