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笑着安抚他:“小公子原本身子骨就软,加之突然剧烈跑动,气血不畅,这才晕厥过去,刚刚老夫已经为他疏通了经脉,已然无碍,只多注意修养。”
晏卿尘颔首致谢:“多谢大夫医治,我们可以进去看他了吗?”
赵大夫点头:“老夫也只做了些善后工作,也多亏你们小公子送来前紧急处理了一番,他才能清醒这么快,快进去看他吧。”
内堂设有三张床榻,只是此时只有文哲一人躺在最外面的那张榻上,听见响声缓慢转过头望向晏卿尘和慕白敛两人。
原本还很平静的一张脸,在看见两张焦急的面容之后,撇了撇嘴,眼皮子更是耷拉了下去,一整个又丧又可怜的模样。
慕白敛原本准备了一通说辞,见文哲这般模样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拉了拉晏卿尘的衣袖。
晏卿尘瞪了他一眼,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叹了口气,放缓声音问:“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只是浑身疼的厉害。”文哲声音有些嘶哑。
见他状态确实好转,两人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
“你这身体太弱了,怎地才跑几圈就倒了?”慕白敛又恢复成一贯没心没肺的模样:“要我说,你就应该跟我和晏哥一起学点拳脚功夫。”
见文哲瞪着两只大眼睛哀怨看着他,慕白敛下意识地把话题抛给晏卿尘。
“晏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晏卿尘难得没有拆慕白敛地台,附和道:“没错,这次身体好了之后,文哲你就同我们一起吧。”
闻言,文哲满眼的哀怨都要溢出了,他扯着嘶哑的嗓子控诉两人:“我就说今日不吉,不宜出门,我如今这副模样还不是因你们今日非要拉我出门,现在倒好,你们两人竟然还合伙起来游说我!”
慕白敛立马甩锅:“这可不赖我,还不是晏哥今日非要拉着我出门,咱们三人向来一同行动,这怎么能少得了你。”
这倒成了晏卿尘理亏了,他神情有些讪讪,掩饰般的轻咳了两声:“我哪知道你这次算命竟然应验了,原先十次有九次不灵。”
“那不还有一次应验...咳咳...咳咳...”
文哲原本就嘶哑干涸的嗓子,因情绪激动咳了起来,晏卿尘给慕白敛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回忆从旁边桌上倒了一杯水,而后扶起文哲的给他喂了一口,这才止住咳嗽。
晏卿尘见他情绪终于平复了些许,安抚道:“我们先送你回府吧,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些时日,然后你再找算命先生寻一个黄道吉日再来书院,可行?”
他这般说才让文哲顺心了些,不再因今日遭遇与他们计较,在两人的搀扶下晃晃悠悠走出了医馆,坐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一路向文府驶去。
第二日一早,晏卿尘和慕白敛早早的来到了学堂内,见白止和叶言良结伴前来,他们站起身迎了上去。
“白止,你和我们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