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季安玉,你本就不该存活。”
他看到季安玉出现在视野中,迅速收回目光,动作麻利地进马车里。
季安玉见状,淡然一笑。
她不慌不忙上马车,然后悠哉地靠在车厢,右手从食盒中摸出一块糕点,小口品尝。
小镇的糕点别有一番风味,入口即化,口齿留有清香,令人心情愈发愉悦。
季修旭年轻时曾与皇上出征,马术极好,在京城没有太多的机会骑马。
现在离京外出,他自然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正当他享受骑马的快意,魏洛彦乘坐的马车突然加速奔跑,他眼眸顿时一沉,赶紧追上去。
魏洛彦双手顶在左右两边车厢,心脏仿佛在咽喉处蹦跳。
“书达!怎么回事?”魏洛彦情绪暴躁,冲车门怒吼。
“公子,我们的马好像吃了畜烈药,属下这会根本控制不住它。”
书达着急得满头大汗。
“啊,不行,这马不听使唤。”
紧拽马绳的手被勒红一片,隐约浮现血点。
书达想让马拐弯,但马就是不听,一直往一个方向飞奔。
“公子,马已经魔怔了,属下把马绳砍断,您找机会跳车。”
魏洛彦屏住呼吸,他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还未大展宏图,不能就这么凄惨地死了!
马车后面,季修旭在追赶,错愕地看魏洛彦主仆先后跳车。
何必斩断马绳,直接杀马,马车自然就慢慢停下。
事发突然,怨不得魏洛彦主仆脑抽。
季安玉掀开车帘,遥望魏洛彦在地面上打滚几圈,不死也重伤。
而疯马撞在山壁上,头破血流,场面令人心惊胆战。
得亏她发现了魏洛彦的计谋,不然她今日必死无疑。
魏洛彦昏迷之前,心里作祟下,视野朦胧之间,眼前却清晰划过季安玉幸灾乐祸的笑容。
是她,一定是她害他。
季修旭下马凑近一看,见魏洛彦伤势严重,表情变得异常凝重。
魏洛彦是南侯府唯一的嫡子,要是魏洛彦死了,南侯爷必定要闹到皇上面前。
国公府与南侯府都是太子一派,本就树敌众多,可不能把南侯府逼到二皇子那边。
紧随其后的大断见状大惊,立马蹲下,伸手探魏洛彦气息。
“国公爷,还有气。”
“快去这附近的村庄寻找大夫!”
季修旭暗自祈祷,千万别死了。
早知魏洛彦倒霉,他就不该同意一起回京。
书达会点武功,受了一点小伤,在地上缓了一会,就能站起来行走。
“国公爷,昨日马还好好的,今日就莫名其妙发疯,求您帮我们查查。”书达拱手道。
公子若死,他亦是死,眼神迅速充满恨意。
季修旭正色道,“你放心,我既在这,必然会帮你。”
他怀疑害魏洛彦之人是二皇子一派。
权利之争向来残酷,彼此都用尽心机下死手,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大断找到大夫给魏洛彦治伤之时,季修旭查到季安玉的马也中毒,而且是和魏洛彦的马一模一样的毒。
季修旭不由地背脊发凉,庆幸马中毒不深,不然季安玉也会出事。
他心疼地望一眼受惊的女儿。